白苏烦不胜烦,扭头将纤细白皙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裴逸飞只觉得眼前的手指像一根根白嫩的青葱一般,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从眼前掠过,接着……
脑子一沉,身形趔趄了一瞬,差点儿没撑住自己,手自然也放下了。
“你……”他迷惑的看了白苏一眼。
白苏翻了个白眼,“我今日还有事要办,就不看大戏了,裴公子自己慢慢玩儿吧。”
言罢,施施然的带着春梅走了。W。七。
裴逸飞站在原地,眼前略有些晕乎,使劲儿的晃了两下,又过了好几息,方才完全清醒过来。
旋即,他思揣着白苏方才的动作,顿时瞪大眼睛:“卧槽!厉害!”
白苏此时已经出了大门,恰遇上迎出来的赵起。
“姑娘,没事吧?属下失职,方才见裴公子进去只以为是裴夫人提前安排好的,未曾想他竟是进去行凶,姑娘可曾受伤?”赵起深深地自责。
离开侯府不过半年,他竟松懈如此,短短时日主子两次遇险,他都是事后才知道,实在是不应该。
白苏摇摇头:“先回去再说吧。”
赵起颔首,将白苏和春梅扶上了马车。
不多时,宅院门口满满的马车转瞬都离开,再次恢复空荡荡的一片。
春梅心有余悸:“那裴公子也太疯了,不管怎么说,裴夫人可是他的母亲。”
“许是有什么隐情吧。”白苏没接受过这里的教育,自然不认为孝道大于天,何况这位裴夫人还是继夫人呢。
几次见面,裴逸飞即便是当面对着裴知府都不曾叫过一句爹,面对裴知府的失势,他亲眼目睹却还笑着看戏,可见家庭矛盾早就很深了。
这次的事儿必然不是第一次闹了,只是此前没有在这么多外人在场合爆发罢了。
不过,不是说裴夫人是漕运秦大人的表妹吗?怎么会被一口一个的骂着贱婢?
白苏想的出神,春梅道:“再有隐情也不能对谁都发疯吧,幸好小姐你这次有所准备,否则他指定要强压着咱们在那儿看戏了,届时就算咱们真的离开了,估计知府夫人被咱们看了丑,也要恨死咱们了。”
白苏自打那次做的毒药被沈瀚不小心着了道,她便没有再配了,但上次去钱庄存个钱又差点儿被人抓,她就知道自己还是要具备一定的防身能力的,所以后面她调整了一些配方,还是配了好几种毒的。
方才手上沾的药效不明显,但闻到之后也会让人酸软几秒,是白苏身上常备的。
“如今没看戏她怕是也要恨死咱们。”裴夫人本就对她有敌意,如今裴逸飞当众给了她一个薄面,裴夫人指不定要将他们当成一队的呢。
脑壳疼!
这些男人真的太会拖人下水了。
一群狗东西!
回去后,白苏将此事放在脑后,吩咐了厨房和苏民,明日将会有几个夫人过来做客,又将那些夫人的名讳说了,让苏民去查查,以做好明日的准备。
赵起将人送回来之后,却是与白苏请假,说是有事儿要出去三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