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婉从知府府出来没多久,就让人给白苏府上递了个信。
白苏展开那还带着莹莹香味的信封,快速的通读了一遍,才将那信封收起来。
“小姐,莫不是出什么事儿了?”绿柳见白苏面色不愉,询问道。
白苏摇摇头,“将静儿叫来,这两日你与我一道,与静儿学些府城的礼仪,后日赏花宴,你与我同去。”
至于为何不叫静儿……
白苏还未忘记那牙郎说的话,静儿此前也是官宦人家,还曾在差点儿入了别人府中做姨娘,谁能知道那裴夫人的宴会请的都是什么人,万一与她有仇借机羞辱呢?还是莫要生什么事端的好。
绿柳得令,将静儿叫了过来,余下一整日,绿柳便与白苏一道学着一些礼仪,春梅和方宜自然也跟着学,只是春梅好动,压根就坐不住,依葫芦画瓢学了个大概,就找借口出去走走,弄得白苏笑骂了好几句。
除了礼仪,静儿还理了白苏的着装。
她寻常事情多,闲暇时还会去厨房转悠转悠,所以穿的多是短衣,宽袖和大裙摆的纱裙衣裳较少,加披帛和曳地纱摆的更是没有。
如今现做也来不及,不过倒是可以直接在成衣铺子买一套,恰叶婉手下有最好的成衣铺子玲珑阁,只说了一声,叶婉就让人送了好几套衣裳来。
最终,白苏选了一套暗花细丝褶锻裙,大方得体又不过分张扬,她很是喜欢。
静儿:“小姐,再选一套吧,宴上为防出什么意外,大多都会备一套衣衫,这条百蝶穿花裙多好看啊。”
于是,最后留下了两套。
同时,金银首饰之类的头面,也置办了小一匣子。7。
全部选完,白苏瘫软在椅子上,目光落在那桌子上刚买的东西上,哀叹:“这么多东西二百三十两,可真贵啊。”
绿柳失笑:“小姐这花的算少的了,此前奴婢在二夫人身边时,她打一枚金簪最低便要五十两。”
白苏:“她被人坑了吧?”
一枚金簪多则不过一两重,换做银钱不过十两银子罢了,哪能这么贵啊?
绿柳摇头:“并非如此,二夫人不喜素簪,金簪上多坠有上好的东珠或以翠石镶嵌,五十两已经是低的。”
“那沈家倒是挺有钱的。”白苏仇富了。
静儿轻笑接口:“沈家传承多年,没有平远侯的爵位之前,便是锦州的高门大户,族人众多,虽族地不在锦州府,但平远候当初得爵位之时便建东院沈府以供族老前来居住,如今沈世子看似身处高位,侯夫人身份尊崇,实则沈家族内庶务还需通过二房才能拿到手中,但凡有人有心在其中搜刮一二,那得来的银钱便数之不尽。”
白苏扬眉,沈家破事儿多她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,如今听着也不足为奇。
沈瀚的年纪都能当他二哥沈默的儿子了,足以说明侯爷不见得是个什么正经人。
白苏听过便罢,将此事抛在脑后,便再次琢磨起明日的赏花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