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没有?”
“你定是想要在床榻间引诱我,哄得我放弃娶枝枝的念头。”
“真是让人失望。”
李闻昭摇头,面上犹带着怒意。
“先不说你需守孝不可行荒淫之事,偏殿里可就是你父亲牌位,他最是正直不阿,你却——”
他本来气得胸口不断起伏,可不经意低头从身上素白抹胸看进去,隐隐窥见白嫩春光,突然就跟吃了哑药似的住了嘴,将脸撇过,唯留下一句“替你臊得慌。”
桑眠盯着渗血的白绸沉默。
这番沉默落在李闻昭眼中便是又让自己说中了。
“耍手段使心机,敢做又不敢当,你对得起桑叔对你的教养栽培吗?”
桑眠蓦地抬眸,冷漠眼底闪过一丝寒光。
“对不对得起还轮不到你来说。”
“我无意与你争论始末,眼下重要的是弄清我们为何会互换身子,又如何才能换回去。”
她心思烦乱,若是无法换回来那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会被全盘打乱。
“我们一定是因为做了什么才会导致这般怪事发生。”桑眠喃喃,细细想着互换身体前的情景。
茶水,下药,争执……
换身之前最后一幕是……自己被李闻昭揽进怀中……
她似是想到什么,自顾自起身,张开双臂拥住他。
宽大赤色官袍将素白衣裙笼的严严实实。
李闻昭缩在“自己”怀里,屏住呼吸。
日头明晃晃,映出两人别扭交缠的影子。
少倾,桑眠退开身子,面色如常。
李闻昭不甚自在的甩了甩凌乱发丝:“看来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她没吱声,只是拧紧的眉头显露出她此刻焦躁与苦思。
这时门外有人轻叩,是抱月来问。
“禀大娘子,侯爷,老夫人请二人去用饭。”
桑眠朝李闻昭使了个眼色,轻轻摇头。
李闻昭也不想顶着这副身子见人,便咳了两声以身体不适回绝。
可抱月未走,说是老夫人要与他们商议春日宴事宜。
京城官胄贵眷素来有办春日宴的习俗,由各世家贵府轮流做东,今年是要轮到平阳侯府了。
桑眠淡声道: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