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可月连忙握住他的手,笑意温柔:“许郎不必发誓,我信你。”
许秉文轻声一笑:“好!”
陶氏满意地看着他们,感慨万千。
“我许家祖坟冒青烟了,能够得这么好的儿媳妇!又赠这宅子给我们母子,又给老身带了这么多礼物,儿啊,这么好的媳妇,你可要好好珍惜!”
“是,儿子必会好好待可月。”许秉文含笑回应。
宅子?这宅子是自己所赠?!胡可月顿住,眼中神色复杂。
“小姐,这……”春来讶异欲开口。
“春来!”胡可月倏地开口制止。
主仆二人对视一眼,春来屏息,忙将欲说出的话咽进肚子里。
许秉文关切询问:“怎么了?”
胡可月藏起情绪,莞尔一笑:“没事。”
天色渐黑,柴房之中,沈子宁努力挪动着身子朝地上的柴堆靠近。
这许家母子今日敢如此待她,等她回了相府定要他们好看!
她的手脚被麻绳紧紧捆绑着,嘴巴也被堵住,艰难地挪到了柴堆旁,企图用木柴尖锐的一侧摩擦将绳子解断。
可毕竟是木头,摩擦起来十分费劲,她只能摩擦一段时间又歇息片刻再继续。
夜渐深,柴房之中寒气逼人。
沈子宁能够摸得到,那绳子已经快要断了。
眼看胜利在望,忽然一阵脚步停在门外,一个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投射在门上。
沈子宁警惕,这深更半夜的,不会是许秉文为了顺利成为尚书府上门女婿想杀人灭口?!
柴房门被推开,月光下胡可月的周身似披着一层薄衫,朦胧诡异。
怎么是她?
这深更半夜,此人却还在许府之中。
彼时束缚沈子宁双手的绳子已经断开,她的手摸住一根木柴随时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