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足他。
檀笙垂头,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。
她当然知道他在暗示什么。
来之前,她便有一些心理准备,可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。
她接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,一夜之间,她内心深处还是接受不了,让一个男人包养的情人。
裴烬看她。
那段瓷白娇嫩的天鹅颈朝他低下,脆弱得仿佛被风吹到的花茎,一折就断。
她不说话,好像没有拒绝;但也没有看他,沉默地盯着脚尖。
仿佛在无声的抗议。
过了好一会儿,檀笙终于让好心理建设,抬起头看他,眼神里颇有种视死如归的神色。
“我……”
“戒指带了么?”
檀笙听到他的话,有些错愕,“嗯?”
“送你的戒指,带过来了么?”他重复一遍。
“带来了。”
檀笙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,一时间有些诧异,从手提包里取出那个首饰盒。
“把戒指戴上。”他说。
闻言,她听话地取下那枚鸽子蛋大的钻戒,正要像上次一样戴在食指,就听到男人不悦的声音——
“订婚戒戴在左手中指,婚后戴无名指。”
檀笙:“?”
她就是因为知道这种规定,才要戴食指上。
裴烬看她迟迟没有动作,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,眉梢捎扬,慵懒的语调带着戏谑:
“不结婚,我送你钻戒当摆设?”
随后,他又懒洋洋地补充一句:“我可没有包养女人的恶习。”
檀笙:“?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