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岁被单独带往公主寝殿,一路上,进进出出的来自五湖四海的医者数不胜数,可他一个个紧皱眉头,束手无策。
等慕容岁去到的时候,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医者正对着皇帝下定论,“陛下,公主气息微弱,怕是时日无多,还是尽早处理后事,望陛下节哀,莫要伤了龙体……”
“你们的意思是,朕的女儿没救了?”
众人纷纷跪地,瑟瑟发抖。
寝殿内气氛严峻,无一人敢言语,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当个鹌鹑。
慕容岁开口打破了这僵局,“陛下,可否让草民瞧一瞧?”
皇帝瞧了她一眼,上下打量着。
这般年轻,还是个姑娘,能有几分本事?
末了,悠悠叹了口气,身形往旁边偏了偏,以示准许。
罢了罢了,死马当活马医。
慕容岁行了一礼上前。
幔帐之外,仅仅搭着一只瘦得骇人的手,上边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斑,本该雪白的肌肤却透着一股死灰。
搭上脉搏,冷冰冰的毫无温度。
慕容岁愣了一瞬,很快就恢复正常。
在她收手后,皇帝忙问,“如何?”
慕容岁点点头,给了他最期待的两个字,“有救。”
“公主并非是重病缠身,而是中了蛊。”
“肌肤上出现的血斑,便是蛊虫啃噬血肉所致。”
“若草民没猜错的话,公主体内的蛊虫乃是母蛊,母蛊通体生寒,只需在人体养足七七四十九日,母蛊产卵,中蛊之人便会爆体而亡。”
“敢问陛下,今日可是公主重病第四十八日?”
皇帝面色沉重,“正是。”
“可有破解之法?”
“有,”慕容岁点头,“母蛊食之肉糜,想要抓到它并非难事,只需在母蛊周边肌肤划上一刀,再以亲人之心头血作引,便能将母蛊引出。”
“胡言乱语!”那名老医者闻声变色,指着慕容岁的鼻子就骂,“无知小儿,你可知蛊虫早在先帝登基时便被严令禁止,公主身在深宫,怎会中蛊?”
“竟妄想伤了龙体取血,有何居心!”
他行医多年,从未失手。
如今公主已被他下了死论,竟然被一个毛头都没长的女娃给否了,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
慕容岁白了他一眼,“你没见识,就不要说出来丢人脸。”
“被严令禁止,别人就不会偷偷养?”
老医者一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