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云瞻顿觉后背发凉,立刻捂住了嘴。
他惊恐地朝四周看了看,生怕有季临寒的探子。
随即他才反应过来:“沈知煦,你竟敢打我?”
“打得就是你,你敢还回来吗?”
贺云瞻紧紧攥着拳头,颇有几分要打回来的架势。
沈知煦嗤道:“我现在是季临寒的人,他随时会传我去季府,若他看见我脸上带伤,你说他能放过你吗?”
“……”
贺云瞻立刻闭了嘴。
沈知煦见他如此,啧啧两声朝后院走去。
看来提季临寒的确有用。
以后多提。
沈知煦刚回后院休息了片刻,没想到贺云瞻又屁颠屁颠跟了过来。
先前还恨不得大打出手,这会儿竟又变得低眉顺眼。
沈知煦拧眉缓缓从榻上起身:“又有什么事?”
贺云瞻被她这副态度惹恼,但还是咬牙将怒火忍了下去。
“知煦,静儿刚刚进荣德堂求学,她想邀请相熟的学子们来家中游玩,举办一场升学宴会。”
荣德堂附属国子监,是京城最有名的学堂,能进里面求学的不是达官贵族家的孩子,就是资质学识过人的学子。
贺云瞻的妹妹贺云静,年方十四,原本只能在普通学堂上学,以她的资质与贺家的家业,根本进不了荣德堂。
但贺云瞻苦苦哀求沈知煦拿了一笔银子给学堂的管事,又因着沈知煦与国子监祭酒的女儿是朋友,靠这层关系才把贺云静弄进去。
荣德堂的学子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,贺云静想给自己巴结一桩好亲事,必然得花心思包装自己。
而贺云瞻也想借妹妹宴请贵人们的孩子,与更高的官员们结交。
沈知煦对他们的心思一清二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