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与季临寒做了那档子腌臜事!好好的新婚夜你把我抛下,竟与一个阉人纠缠?”
沈知煦幽幽道:“难道不是正遂了你的意?”
贺云瞻面色有一瞬间慌乱,但很快掩下去。
“你在说什么胡话?”
他与季临寒做交易时,要求季临寒不告诉沈知煦真相。
乃是为了让沈知煦事后不吵闹,往后也能心甘情愿地被送去季府。
难道季临寒说漏了嘴?
沈知煦嗤道:“昨夜我喝下你递来的合卺酒就不省人事,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。”
“是你不胜酒力!”贺云瞻意识到事情失控,无措之下只能编瞎话。
“昨夜喝下合卺酒后,你便醉酒睡倒,而此时恰好前院几位宾客发生了争执,我只能先去处理,等我再回来却见婚房之中空空荡荡,已不见你的踪迹……”
贺云瞻面色忽地一怔,又恼怒道:“沈知煦,明明是你做了错事,你现在是在审问我?”
沈知煦没搭理他,起身往后院自己的住处走:“恶心。”
“我恶心?新婚之夜与别的男人厮混,恶心的是你!”
贺云瞻紧跟在她身后,心道如果不能拿捏住她,那所有盘算就都白费了。
沈知煦边走边道:“昨夜有没有宾客发生争执,我出去一问便知;若我喝酒睡倒,又如何能来到偏房,应是有人把我扛出来的吧?”
贺云瞻脸色顿时惨白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这会儿沈知煦已经回到婚房中,她一把将门上挂着的红绸扯下来。
“贺云瞻,就是你把我卖给了季临寒!”
“你胡说什么?”
贺云瞻着急去拉沈知煦的手臂,却没想到被沈知煦反手扇了一巴掌。
“别碰我!离我远点!”
贺云瞻捂着脸压下怒气:“是你走错房间,勾引了别的男人在先,你到底在无理取闹什么?”
沈知煦气极反笑:“若真是新婚之夜找不到我,现在又发现我与别人厮混,那你怎么不去报官?”
“我……”贺云瞻语噎,眼珠一转:“其实我是受了季临寒的逼迫!”
“他不知为何看上了你这张脸,拿刀架在我脖子上,说还要让你以后多去季府……”
沈知煦冷眼扫过去:“那你脖子上怎么没伤口?”
“我……现在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!季临寒的手段你也知道,若我不答应他扬言要把我们两家的人都杀光!”
“季临寒虽杀人如麻,却也不会滥杀无辜。”沈知煦走到梳妆台前坐下:“他要是真想杀沈家人,最好先从我那庶妹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