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生义正辞严地说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城防军竟敢惹出事端,若不是城防不作为,也不会有人今日死于非命!”
县尉脸色一变,心想这书生真是不知死活。
纨绔见有人站出来搞事情,愈发嚣张起来,指着县尉的鼻子骂道:“你们这些狗官,只知道欺负老百姓,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!”
县尉无奈,只好说道:“此事定会调查清楚,给大家一个说法。”
说罢,然后便派人将尸体抬走,准备回去再做打算。
此时,赵生心中暗自庆幸,还好自己没有多嘴,不然恐怕也会惹上麻烦。他决定赶紧离开这里,于是悄悄调转驴头,准备从人群中挤出去。
就在这时,后面一辆马车中走出一中年人。
赵生见了此人,一眼就认出这个人是周通,但不知此时他挤过来意欲何为。
“县尉,这些人当街纵马行凶,撞死了守城的城防军士,你岂能如此放过这些贼人?”
周通拦住县尉的去路,义正言辞地说道。
县尉昨日见过周通,知晓他是郡主的人,听说还是一名校尉,身份与自己正好对等,不过,两人身后站着的人不一样,县尉自然是低周通一等。
“大人,此事需要回衙门调查,请县令大人审判定夺。”
“我看不必,这件事情显而易见是这群纨绔当街纵马行凶,才酿成惨祸,无论结果如何,肇事者少不了二十军棍,至于县衙如何处置,那是以后的事情。”
周通可不惯着这些纨绔的毛病,既然自己管不了,那就先打一顿再说。
不料这世间总有一些人,喜欢睁眼说瞎话,尤其是在人多的地方,标榜自己,让别人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,是一个公众人物。
刚才不服气的书生再次站出来:“这位大官人,难道是想官官相护,使得城防军当街为非作歹,没有地方说公理了吗?”
周通其实是个不善言辞之人,要不是刚才郡主让他惩戒一下刚才嚣张的纨绔,他也不会主动站出来说话。
此刻书生这么一说,周通反而不知该如何说好。
“按照这位书生的意思,今日是城防军作恶在先咯?”
此刻城门已经被封禁,赵生反正走不出去,见周通一时语塞,有心帮他一下,挤过人群朝着书生问道。
书生此时抖开手中的折扇,笑盈盈地说:“对错自有公论,岂是我一人说对错……。”
“公论,那请问谁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。”
赵生未等书生说完,陡然提高嗓音打断,他看向周围众人,不等有人发言,又继续道:“按照大周律例,诬告,或者做伪证者,将遭受连坐之责。”
“还有,当街行凶,帮凶者同罪,聚众煽动闹事者,亦同罪!”
此言一出,虽有些人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,但大多数人已明了,无理取闹的后果就是要吃官司。
先前义愤填膺之人瞬间变成了哑巴,想要讨赏的地痞无赖,也纷纷闭上了臭嘴。
唯有刚才想刷存在感的人,依然倔强地昂首挺胸道:“我辈读书人,威武不能屈,富贵不能淫!……”
谁知话音未落,赵生上前“啪”的一巴掌,打在这位书生的嘴上。
口腔书生就感觉嘴上出现一股腥热,唇角就流出一挂粘稠的液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