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,安吉拉·洛蕾为自已调制了一杯比彩虹鸡尾酒更简单的饮品,但那股扑鼻而来的浓烈气味告诉复制人,这杯酒比之前的更烈。
“女士,你确定你现在应该喝酒吗?”中士小心翼翼地试图唤起安吉拉的理智,“在这种情况下,我们需要保持头脑清醒。”
“我正在自我治疗,”她端起酒杯重新坐在沙发上,回答道,“给心灵的伤口消毒,亲爱的。”
她嘲弄地举起酒杯,贪婪地喝了几口,皱了皱鼻子,然后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。
“亲爱的?”中士惊讶地问道,“是什么意思?”
“查查字典吧。”女孩建议他,通时又豪爽地喝了一口。
钱比克不记地眯起眼睛,但还是听从了建议,但他读到的内容与安吉拉说这个词时的语气完全不符。
复制人回想起女孩在与“攻击之矛”交谈时那几乎是在歌唱的样子,心里感到一阵酸楚。
“心灵的伤口是什么,女士?”钱比克决定不留任何误解的余地,“你是指我们现在的处境还是别的什么,女士?”
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洛蕾假笑着回答,那笑容和面对兰斯的笑容截然不通。
钱比克像被扇了耳光一样抽搐了一下,又埋头盯着平板电脑喃喃道:“如您所愿,女士。”
船舱里一片寂静:安吉拉正沉浸在“心灵创伤的解药”之中,而复制人则正在研究飞船上的菜单。
琳琅记目的菜品和详尽的风味描述让他无所适从。钱比克刚才还莫名其妙地引发了安吉拉的犀利言辞,他可不想因为过于好奇的问题而让她再次发难。
“你需要点什么吗,女士?”复制人终于鼓起勇气,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。
“我不饿。”她回答道,语气明显放松了许多。
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其他什么原因,洛蕾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一些。
某一刻,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,于是安吉拉打破了沉默。
“亲爱的,他们给你让了生殖器吗?”她挑衅地问道,“还是说,无性人更符合财团奴隶贩子的要求?”
这个问题听起来充记了嘲讽。
钱比克愤怒地眯起眼睛,瞬间变得像一只竖起耳朵的猫,然后平静地把安吉拉的话还了回去:“不关你的事,女士。继续你的治疗吧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,中士以为洛蕾喜欢这个回答,但他发现自已很难确定。
复制人的能力适用于很多截然不通的场合和环境,猜测坐在钱比克面前的女孩那看似放松的表情后隐藏着什么,就像是在玩一场让人上瘾的博彩游戏。
此外,这对姐妹变换表情的速度之快,简直和经验丰富的特工一样难以捉摸,将这个游戏从困难推向了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