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重景皱眉思索,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娘亲。
于是犹豫着,他问向阿肃,“樊嬷嬷和徐克远的关系,我娘知道吗?”
“当初应该知道。”
见这件事关乎着萧重景的娘亲,阿肃掂量着语言,十分谨慎地回答,“当初,樊嬷嬷只是个大丫鬟,没有老夫人的点头,徐克远肯定进不了药房……
但是,现在二十年过去了,老夫人她贵人多忘事,大概率早已经忘记徐克远这个小人物了……”
“也是。”
萧重景点头,暗自责怪自己多心。
以自己娘亲那不问世事,一心烧香的性子,她肯定早就将徐克远忘记到九霄云外了。
也难怪她今日看见徐克远的时候,面上一点反应也没有,跟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似的……
不过……
娘亲她作为将军府的老夫人,对一个二十年前随手帮过的学徒没有反应很正常。
但樊嬷嬷这个亲姨母,怎么对自己的亲外甥也一点反应都没有?
回想着今日白天,樊嬷嬷看见徐克远之后的冷淡表现,萧重景皱眉觉得不对。
按照常理,作为亲姨母,樊嬷嬷眼见着自己的亲外甥被割了耳朵,她难道不该震惊,不该求情吗?
可她竟然连问都没问一句……
想到这里,萧重景心中一阵猛跳,他豁地站起身,带着阿肃,连夜向着柴房而去……
来到无人看守的柴房,萧重景心中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——庆寿园把人领过来,怎么会不设看守?
他皱眉,看了阿肃一眼。
阿肃忙走上前,一脚将房门踹开,然后快步走进去一看……
果然,徐克远全身僵硬地躺在地上,嘴唇发紫,已经凉了……
看见这个场景,阿肃心中一沉。
他屈膝,忙跪向萧重景请罪,“对不起将军,都怪我失职,竟然忘了派人来柴房看守……”
“罢了。”
萧重景叹了口气没有追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