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舟向门口的方向跑,想逃离这个疯爹,但朱正午等了他好几天,哪容他轻易逃走。
俩人从客厅打进卧室,又从卧室打出来。
朱正午一边打,一边骂:
“房款你分我一半,陈舟,你自己说,是不是应该分我一半!我是你亲爹!你偷我的房子!你没良心!你们姓陈的都没良心!我以后就没你这个儿子,我就当你死了!老子再娶一个,生个孩子,姓朱!你今天不把钱分我一半,你就得死!”
这席话听在陈舟耳朵里,像针一样,一字一句扎在他的心上。
“你爱娶谁娶谁,没有陈家你屁也不是!还在靖北农村住窑洞刨土豆呢,房子本来就是我们陈家的,你滚回你们老家!你都老成这个样了,还生孩子?我呸!你确定生出来的是你的种吗!”
这话算是捅到了朱正午的肺管子上。
这一辈子,自从“嫁”到陈家,他没少被人奚落。
他那个丈母娘,嘴又毒又碎,一点不合心意,就对他说“你不爱在我们家呆就滚回你们老家去,拉拉个臭脸给谁看呢”。
若不是丈人爹为人还算宽厚,媳妇也还算体贴,他早就揍那个那太婆了。
后来老太婆死的时候,他对着遗像,诅咒她永世不得超生。
如今陈家的人死光了,日子总算舒心了一些,自由了一些。终于轮到他享福了,没想到这个逆子……
他抄起柜子上的细颈花瓶,就朝陈舟的脑袋砸去。花瓶里原本养了几支水竹,后来水竹死了,瓶子就一直空着。
陈舟精神不济,本来在这场厮杀中就落了下风,一个不注意,被大花瓶砸中脑袋,身子晃了晃,扶着墙才不至于倒下。
额头有温热的液体像一条线流下来,他一抹脑门,一手血。
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朱正午,他的父亲,这个老不死的,急着再婚,连他这个儿子也不要了啊!
还要分走70万房款,妈的,现在股票账户总共也就70万,都给了他,还怎么翻本!
想屁吃呢!
他又擦了一把脑门上的血,双眼透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