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实暗自腹诽,得,又是因为太太,收购桑家,是因为太太,放桑家一码,也是因为太太。
冬天的风太冷了,余实劝说:“时总,您还病着,把窗户关小一些吧?”
“不必。”
他转过身来,抬眸看向余实,眼中有杀意迸现,“精神病院那边,安排上几个人,好好‘照顾一下’宋夫人。”
余实心头一惊,“是。”
*
一个月后,时谨意出了院,开始收拾自己先前放纵时遗留下来的烂摊子。
他开始变得异常忙碌起来,每一天都是天不亮就到了公司,午夜之时再回到家中。
然而身体的疲惫也没能让他倒头就睡,他开始患上了失眠的毛病,只要回到临湖公馆的别墅里,他的眼前就全是桑蜜的影子。
她在露台上晾晒衣服…
她在院子里除草、浇水…
她在厨房里做饭,偶尔婉约的身影就会出现在门边…
她的胃口很小,每次吃完饭都静静的坐着,等他吃完再收拾碗筷…
还有每次他回家时,她脸上露出的清浅笑容…
他不敢再看,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,可睡梦里永远都是她站在甲板上,纷飞的雪花落在她的眉间衣上,随后,就是她孤注狠绝跳下海的背影。
每一个晚上,他都会在这样的恶梦中醒来,一身冷汗,心有余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