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贱人她就摆脱不掉了吗?
“致寒,”盛盛晚落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思绪,好言相劝道:“这些事情其他人都能去处理,不是非要你去不可。可是你是今天的新郎,你走了我怎么办?”
这一场几乎是全津城人都关注的盛世婚礼,新郎却在婚礼当天丢下新娘跑了。
她简直不敢想,一旦厉致寒今天离开了婚礼现场,这些坐在里面的宾客会在下面如何议论她?
厉致寒双拳紧握,眉头紧锁,深邃眼眸紧紧锁着盛晚落。
一场无声的较量在两人之间产生,双方都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,仿佛在进行一场博弈。
半晌,厉致寒还是欠身将上盛晚落推到了路边,丢下一句“对不起盛晚落,我必须走。”
而后利落上车,猛踩油门,火速离开。
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在跑道上响起,几乎是眨眼间,车身便跑出去几十米,渐渐消失在曲折蜿蜒的跑道上,看不见了。
盛晚落整个人像被惊雷劈中一般,呆坐在轮椅上,目光一直望向厉致寒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。
他走了,厉致寒走了。。。。。。他到底还是走了。。。。。。
有好事的宾客听到消息也赶出来,围观记者们甚至架起了长枪短炮对准这边,正打算再抓个头条回去。
“我去,厉总他现在开个车是往哪儿去啊?”
“从来没听说婚礼举行到一半还临时换场子的,新郎都没有了,那这婚还结吗?”
“厉总他该不是逃婚了吧?新婚当日,盛大小姐居然被新郎放了鸽子?什么情况?”
“厉总该不会是嫌弃盛小姐腿有毛病,又后悔了吧!”
盛轻意掩下藏在眼眸深处的幸灾乐祸,微微勾了勾烈焰红唇。
温可那贱人,哑是哑了,但搞事情的本事,到底没让她失望。
接下来,她只要看好戏就行了。
盛轻意佯装极度震惊,双眉紧紧蹙在一起,眼底全是讶然,结结巴巴道:
“堂。。。。。。堂姐,厉总他真的走了,现在怎么办?”
盛轻意问了两声都没人回话,便弯下腰去查看盛晚落的情况,下一秒突然惊叫起来,抬手摇晃盛晚落的身:
“堂姐,你怎么了?你吸口气,你。。。。。。你动一下啊!”
像这么久以来信仰的世界一下子崩塌了一般,盛晚落半个身子都僵死了,瘫在轮椅上,血液倒流,脸色白的极度难看,连呼吸都不会了。
嘴里只有出的气,没有进的气。
眼泪毫无预兆的狂砸下来,盛晚落那么高傲的人,好像就在刚才的那瞬间,被人抽走了骨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