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民一直跟着,她洗了一把脸,才问道:“苏管家,这几日府城出了什么事?怎么几日不见,城内戒备如此之严了?”
苏民摇头:“不是锦州府,是淮州。”
“淮州?水患的事儿不是已经平息了吗?”贪官奸商被抓,赈灾粮食落到位,朝廷银钱也没少出啊。
刚刚肃清的淮州官场,新上任的人定然是不敢在这个关头再兴风作浪的。
苏民道:“姑娘有所不知,淮州水患虽有五殿下及时赶到,但此前已经逼的不少流民落草为寇,除了淮州,还有南面其他几个州府皆有此事,这些人不知如何联合到了一起,如今拧成一股绳,直接反了。”
白苏诧异:“反了?”
“是啊,那些人的势力渗透极快,锦州府本就距离不算远,为防止被反贼渗入,裴知府与锦州大都督商议,锦州城内即日起开始戒严,接下来就等朝廷那边的消息了。”
白苏眯了眯眼睛,神色微沉。
“锦州码头有什么影响吗?”
“衙门严加排查,闹得最严重的几个州府水路已经禁止通行,目前对西四街影响不大。”
她轻轻颔首:“那就好,不过,还是让人多注意一下,莫要因一时疏忽带来了大祸。”
“姑娘放心,赵护卫已经找人组了两队人盯着,不会出事的。”
白苏放下了心。
大多数能形成一股势力的造反,都是早有预谋的,淮州水患可能只是个时机罢了。
她想到九离说的话,莫不是这事儿沈瀚也早有预料?
沈瀚表示,他确实对南边异动早有预料,但他没料到宫中还有人对白苏的亲事觊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