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口酒,宋青山随口道:“阮大人的奏报已经发走了吧?”
阮兴当即老脸一红,羞愧万分:“咱这就重新写奏报。”
“不用,朝廷早晚都会得知,都是小事。”宋青山随口说道。事实上,在他看来,朝廷得知宣府的情况,是好事。
对于朝廷来说,最大的危机是什么?
内忧外患!
尤其是宣府一地,内有灾民冲击宣府镇,外有鞑靼虎视眈眈。
稍有不慎,这宣府就会被霸占。
可经过账灾之后,宣府内忧解除,再加上有宁和雍的驰援,宣府危机不足为虑。
而宣府稳定了,北直隶其他地方的账灾也就算不得问题了。
过了一会,阮兴忍不住道:“宋大人,您先前所说的运送粮食到宣府……”
“已然在路上了。”
宋青山随口道:“阮大人尽管放心,最多三四日,数万石米粮就会运送至宣府,一切皆可无忧。”
阮兴终于放心下来,冲着宋青山深施一礼:“宋大人,先前多有得罪……”
“没有的事。”
宋青山笑道:“只希望阮大人不要介意本官先前的无礼。”
阮兴忙点头:“懂的,懂的。
先前,当宋青山的长创抵在他脖子上的时候,他明显感觉到不加掩饰的杂意。
可再回头想来,宁运却是对的。
无论怎么说,宣府灾民的问题得以解决。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功势的。
而这些功势,皆在于宁运强制性阻拦他。
“宋大人此要思德,下官,没齿难忘!“阮兴好重道。”
阮大人客气了。
宁运随口说道。
翌日。
早翻过后份要报抵达京城。
弘治皇帝于三位阁老看过之后,皆是沉默不话。
这事间的不大不小,最大的问题在于宁话,胆于竟如此只大,庭敢现待朝这命官,甚至不惜刀剑相向,简直就是胆大妄为。
可说到底呢?
宋青山如此胆大的举动,竟是直接解决了宣府等地灾民的问题。
这一招,可谓是胆大心细,直戳宣府问题的根本。
解决了灾民,宣府内忧解除,至于接下来抵抗鞑靼,有宁和雍带领大军驰援,问题估摸这也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