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眼下,平日里并不在乎吃食的老王竟要吃火锅?
他笑了笑,道:“老王,你可是想念宋先生了?”
王守仁逐渐平静:“说来,恩师已经是许久没有来信了,吾,甚至惦念啊!”
“南贛汀漳一行,随着这无数次的讲学,吾心中的道理,越发的清楚了。”
“吹嘘一些,知行到此证合一了啊!”
”而吾之学问,皆自恩师!”
“时泰,你不知道,吾多想将这知行合一以及致良知的道理,讲给恩师听,只可……只可惜人在江西,距京城遥远!”
伍文定没有接茬,想了想道:“老王,说句不合时宜朝廷命咱剿匪,而今虽……”
王守仁却是没有反应。
伍文定便只好闭嘴,闷头吃喝。
也是这时,一封书信送来。
王守仁展开来看,当即笑了出来:“吾师懂吾,果然是吾师啊!”
伍文定有些不解。
王守仁便将书信递了过去。
眼前书心上那八个大字,伍文定有些懵:“老王宋先生是教你快速剿匪,不得怠慢,你何故发笑啊?”
王守仁摇头道:“事态,你可记得先前恩师的来信?”
伍文定略微蹙眉。
忽然,他灵光一闪,想到什么似的道:“先前,宋先生告诉你剿匪不对!”
王守仁点头:“恩师学问,博大精深,有话,岂会直接说?”
“先前,他老人家告诉我剿匪不急,实乃催促我。”
“而今,他老人家又告诉我快速剿匪,自也反话,告诉我剿匪之事,无需着急。”
“岂不是刚好符合我等现状?”
一番话落下,伍文定都有些傻了。
还可以这样理解吗?
万一朝廷那边当真有催促的一起岂不是玩砸了?
收了信件的王守仁很是开心,开始大口吃肉:“哈哈,时泰,且放心吧好吃好喝好睡,明日,我等继续讲学,教化民生。”
伍文定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