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喜欢被人窥探,面无表情的脸上陡然多了丝杀气,让邹城软了膝盖。
“将军教训的是。”
垂下头,邹城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退了下去,待到了门外,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。
上过战场的人,杀伐之气几乎融进了骨血里,残酷暴戾的性子无论掩饰的多好,总会在不经意间流出,邹城就是个文官,面对盛元珽,骨子里总藏着一丝恐惧。
不过,盛元珽越是这般,说明他对那人越在乎。
邹城拍了拍袖子,状似无意的朝偏厅瞧去,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。
“邹大人,您走好。”
宁殊人高马大,挡在邹城面前跟一座小山一样,凑得极近的大脸让邹城吓了一跳,踉跄两步险些摔在地上。
“呦,大人您可小心点脚下。”
宁殊一脸担忧,眼底却满是戏谑,他替邹城扶了扶歪掉的官帽,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这是要送客的架势,邹城轻咳一声,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,扶着官帽匆匆离去。
能这么被护着的人肯定身份非同凡响,邹城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,心里有了底。
送走了邹城,盛元珽急忙往偏厅走去,待到了门口,才缓下步子,装出一副悠闲的模样,缓缓踏进偏厅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这都几天了,才想到他,未免太晚了。
盛元珽压在心里的不满,竭力掩饰着心底的埋怨。
他事务繁忙,难道她就不能问候一声。
盛元珽性子本就清冷,本来秦锦蓉对他冷落自己的事情还有些不满,但看到他这张冰山脸,又想到他对任何人都无二都是态度,不免觉得自己的闷气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我有事找你。”
秦锦蓉压在心底的思绪,视线却落在他下巴上的青茬上。
他这几日好像的确辛苦,明明才几天不见,怎么感觉他好像都瘦了。
看来他也不是故意不是找她的,秦锦蓉心里微微有些舒服,语气和缓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