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之人大概以为就是有人查出来,也不可能到后宅抓人,这才明目张胆。
“他们只是闹事,并没纵火,那毁掉药粉之人也另有其人。”
秦锦蓉放下口供,神色淡淡。
秦雪瑜真是长能耐了,还懂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,趁着各家小姐找她麻烦,她来个釜底抽薪,火烧医馆,却一并毁了她的心血。
“没错,那支金簪的主人找到了,是侯府嫡小姐秦雪瑜的。”
盛元珽冷哼一声,看向秦锦蓉的眼神似有不满。
那天,他便觉得秦锦蓉的犹豫有古怪,兜兜转转查出来,原来那金簪是秦雪瑜的,难怪那时她会犹豫。
“你当时应该认出来了,为何不说?”
“那只金簪家家都有,我怎可乱说,既然盛将军查出来了,那民女就等将军为我的医馆讨个说法。”
秦锦蓉福了福身子,眉目极为乖顺。
可盛元珽却冷了脸色,“你是觉得本将军不会信你,还是觉得我会包庇侯府?”
这小狐狸防备心也太重了,就算跟他说了实话,他又不会将她怎样。
“将军英明不会做这样的事,可我与将军非亲非故,听信我一面之词难能服众。”
当初她若开口,侯府完全可以说她诬告,到时盛元珽这个信任她的人也难做,倒不如让他自己找出铁证,免得侯府为自己开脱。
秦锦蓉做事更喜欢十拿九稳,这样侯府想跑也跑不了。
她自觉此事做的没错,可盛元珽心里却有些不舒服。
原来在她眼里,他跟她连朋友都算不上,难怪她对他这般防备。
盛元珽神情僵硬,对她的话十分不爽,冷了脸就让人打发秦锦蓉离开。
秦锦蓉也不知哪里招惹了他,带着一脸的莫名其妙离开了盛府。
眼看她就那样离开,连问都不问自己会怎么处理侯府,盛元珽的脸色更臭了,心里也攒了怒气。
一气之下,他干脆进了宫,参了武安侯一笔,将气尽数撒在了武安侯身上。
皇上对盛元珽突如其来的参奏有些摸不着头脑,盛元珽这个人,一般不在乎朝堂上的纷争,近日太子似乎也把刀对准了武安侯,裴元庆在朝堂上多次为难武安侯,武安侯只是一个闲职,怎的就招惹上了他们。
“武安侯家教不严,陈年旧事暂且不提,眼下臣为了解决契丹毒蜂一事,特找了素有神医之名的秦锦蓉为臣研制祛蜂药物,结果被武安侯的好女儿一把火烧了医馆,毁了即将成功的药粉,如此刁钻害人行径无异于通敌卖国!”
盛元珽带着一肚子气进宫,说起即将成功的驱蜂良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恰想到了那些后宅小姐诬陷秦锦蓉通敌卖国之事,便将这顶大帽扣在了秦雪瑜头上。
宇文靖在皇位多年,自诩清楚每一个大臣的心机,眼下听闻此事,原本对武安侯老实憨厚的印象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弯,就差吹胡子瞪眼。
“你说的可是真的,毒蜂一事有解了?”
“没错,只是被那秦雪瑜一把火烧没了,不知道的还以为武安侯是契丹的探子,毕竟前有契丹探子掳走秦锦蓉一事,后面他那女儿就毁了驱蜂良药。”
盛元珽冷笑一声,宇文靖大怒,当即命人将刚刚回京的武安侯提到了宫中。
“好一个武安侯,平日老实得很,关键时刻就会添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