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没有再说话,就这么肩并肩躺在一起,挨得很近。
房间里一片静谧,消毒水的味道竟让人生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,不知不觉间,两个人都睡着了。
梅月棠进来的时候,就看到床上那两个年轻人。
他们头靠头挨在一起,睡得很沉。
薛战城的下眼睑一片乌青,胡茬也冒出来,看上去憔悴又疲惫。
他没有盖被子,或许是在挪到床上时,伤口裂开渗出了血,纱布又已经被染红了。
深深叹息,梅月棠走上前,小心翼翼给二人盖好了被子。
薛战城这一觉无梦。
等在睁开眼时,窗外已经一片漆黑。
病房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,光线泛黄,斜斜落在冯晚禾与自己脸上。
他看着依然躺在自己身边恬淡安睡的冯晚禾,忍不住凑过去,想要亲一亲她的脸庞与唇。
“咳!咳咳!”
还未碰上冯晚禾的唇,只听门口传来咳嗽声。
像是最坏事后被抓包的小孩,薛战城有点慌,甚至险些从床上掉下来。
好在向焱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他一把,才让他免遭坠床的惨状。
“好哇,难怪我去你病房探望你,连个人影都没找着,我还以为你死了呢!”
向焱笑着调侃道:“搞了半天,你是在我妹妹病房里,趁着我妹妹睡觉,偷占她便宜呢,真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!”
“我与小禾是正儿八经的夫妻,干什么都是天经地义,倒是你不敲门私自闯进来,你别以为你是我舅哥,就能……”
话说一半,看到向焱身后站着霍江鹤与褚昊,薛战城忽然就咽下到嘴边的话。
“嗯,你们是舅哥,你们最大,你们说啥做啥都有理!”
一个舅哥就够愁人了,但他有三个!
而且这三个舅哥一个比一个厉害,真要是动起手来,他只有吃亏的份儿!
于是薛战城很识时务改口服输,一点不在乎面子。
身边的冯晚禾不知什么时候醒了。
听着薛战城怂里怂气的说话,她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