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他在身边,噩梦就不会再折磨与恐吓她。
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,随着越来越逼近,薛战城知道自己再不走的话,就真的要露馅了。
一点点从冯晚禾手心抽出自己的手,薛战城蹑手蹑脚刚走到门口,正好看到护士走过来的身影。
糟糕,他被堵在门口了!
薛战城忙转身奔到冯晚禾躺着的沙发后面。
他极为狼狈趴下,几乎是同时,护士推门进来,冯晚禾也被惊醒。
“量体温了,半夜有没有再发烧?”
听到护士的话,冯晚禾愣了愣。
她翻身坐起,发现自己本来搭在床尾的外套正盖在自己身上,手心似乎还残存着熟悉的温热感。
她摸了摸脸颊,竟还有干涸的泪痕。
护士量完体温,看着冯晚禾说道:“男孩体温是正常的,女孩还有低烧,问题不大!”
听到这话,冯晚禾也松了一口气。
她走到两个孩子病床前摸了摸他们的脑袋,只见暖暖微微睁开眼睛,奶声奶气喊了声妈妈,又翻身继续睡了。
护士叮嘱了几句便离去,病房里又回归了安静。
薛战城像是做贼似的,悄悄探出头看去,只见冯晚禾还愣愣站在两个孩子的病床之间,一会儿摸摸这个孩子的额头,一会儿摸摸那个孩子的脸蛋。
完了,他被堵在里面了!
而且沙发后面这个位置真的很狭窄,也就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,才能勉强藏住自己的身体。
一般人的话,早就暴露了。
薛战城有种如坐针毡的焦虑感,他现在是动也不敢动,走也不能走。
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,冯晚禾低头看了会儿,只见她忽然往门口走去。
见状,薛战城心中大喜。
太好了,冯晚禾是要离开病房了吗?那他是不是有逃走的机会了?
高兴不过三秒。
只见冯晚禾在柜子前停下,然后打开柜门,从里面拿出一件干净衬衫,又走回到沙发前坐下。
她身上这件衬衫傍晚时分被暖暖弄脏了,后来忙忙叨叨也没时间换。
两个孩子都睡着了,护士又刚查过房,冯晚禾也没专程去卫生间,就坐在沙发上开始宽衣解带。
薛战城听着窸窸窣窣的动静,他的心跳有点快,甚至他微微直起身体,像个变态似的偷窥。
冯晚禾只是个普通人,她没有薛战城那样敏锐的警惕性。
即使背后藏了个大活人,她也完全没有感觉,只是一门心思解扣子脱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