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晚禾一过来,薛战城就看到冯晚禾瓷白的小腿肚上有几只吸血蚂蟥。
他脸色微变,上前就要去弄掉那几只恶心的虫子。
然而冯晚禾却比她早一步动手,稀疏平常的,将腿上那几只蚂蟥拨弄下来,还顺便踩死。
“嘶,你可真残忍!”
看到吸饱血的蚂蟥被踩死,看到鲜血溅出来,宋农生一脸嫌弃。
“您清高,您伟大,您怎么不说蚂蟥吸我的血也很残忍呢?”
冯晚禾笑着与宋农生顶嘴,像是与爷爷犟嘴的小丫头,场面颇有几分温情。
“就属你话多!”
宋农生笑了笑,示意冯晚禾扶自己起来。
二人视薛战城为空气,一边往实验室走着,一边讨论着研究方面的话题。
薛战城就在后面这么无声跟着。
他看着冯晚禾的背影,看着她赤脚踩在田垄上,那双原本纤细白皙的腿上有不少疤痕,显然是被虫子咬过许多次。
其实冯晚禾从来都不是个怕吃苦的人。
薛战城心里很清楚,当初他们之间的分手,并不是因为冯晚禾惧怕危险不想与他一起冒险。
不过就是为了保护他,不过就是为了让他能心无旁骛去执行任务,安然归来。
哪怕那时候她说了分手,可内心依然对他抱有爱与希望,甚至还在痴痴等他归来。
真正让冯晚禾对他死心,是兰霏琳带着挑衅的出现,与那番几乎诛杀冯晚禾整颗心的话。
冯德彪错了吗?兰霏琳错了吗?他和冯晚禾错了吗?
似乎谁都没错,似乎谁都有错。
事到如今,薛战城已经不想再去深究这些所谓的对错了……
一直走到实验室门口,宋农生仿佛终于发现了尾随他们一路的薛战城。
“哟,孽徒,你的邻居还跟着呢!”
宋农生低头看了看手腕的表,说道:“不行,我得先回家吃午饭,不然你那彪悍的师娘又得杀到实验室里骂我一顿了!”
他在薛战城脸上打量了一圈,最终落在薛战城胳膊上。
“这伤……挺吓人了哈!”
听到宋农生的话,冯晚禾也顺势看去,旋即,她的瞳孔微微收缩,脸上闪过一抹震惊。
“执行任务时受了点小伤!”
薛战城笑了笑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