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拙劣的手段,她不明白为什么顾怀玉要信。
她即便有爱慕的心,但她已嫁为人妻,怎么可能大咧咧不避嫌的将这样的东西放在书桌上让人看。
那写着怀玉两个字的帕子也更不可能随身带在身上,让人轻而易举发现了去。
四月无奈吐出一口气。
顾怀玉从来都不明白女人后宅之内的争斗,他的心思好似从来都没变过。
他同她一样啊,都从来未将人想的太坏。
那样真实的一个人。
四月低着头轻声道:“三公子,你难道没有想过,为什么南玲月总能拿到这样隐秘的东西么?”
顾怀玉像是小孩子犯了错的拉拢着头:“我看玲月妹妹常来大嫂这里,说不定真的……”
“那天我约大嫂,也是想亲自问一问大嫂的。”
他说着抬头看着四月,眼里有些红丝:“大嫂,我是不是很笨。”
“我读书也不如我大哥,只会舞刀弄枪的。”
“还被人轻而易举的就骗了。”
这时候陈嬷嬷从外头端着茶水进来,四月让陈嬷嬷先出去,自己去为顾怀玉斟茶。
她看着顾怀玉眼里发红,心底没来由刺痛了下,摇摇头低声道:“三公子只是没将人心想的那么坏。”
“我也从来都没有觉得三公子笨。”
“三公子守着边疆,也很厉害的。”
其实顾怀玉在她心里的样子,从来都没有变过的。
顾怀玉听到这里别过头,顿了半晌才道:“大嫂,昨天你是不是怪我。”
四月看顾怀玉别着头没有看她,好似愧疚似的,她手指动了动,想起顾怀玉小时候捣乱被母亲训了,就来找她诉苦。
四月那时候就会刮顾怀玉的鼻子,顾怀玉就会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