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闻柚白去看站在窗前的谢延舟,他一直沉默着,在听到温岁没能抢救过来的消息后,他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。
她没觉得有什么,他如果无所谓,她才会觉得可怕。
因为生命可畏,不管怎么样,那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失去了生命,而他们,恰好和死神擦肩而过。
她想起早上温岁的诡异,再想起在车上睡觉的温元厚。
或许是,一环扣一环,阴差阳错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
她心内空荡荡的,她厌恨的温元厚不在了,她的“仇人”不在了,她有一瞬间不知道该做什么,她本来要做什么的,陪着小惊蛰,等女儿好转了,她就再去磨股份的合同,要想办法让温元厚听她的。
可是,温元厚一走,整个温氏就乱了,温元鹤正好趁机介入。
闻柚白并不想要抢温氏的什么东西,那是许茵和温元鹤的份,她只是觉得累,温岁竟也消失在今天这场车祸里了。
网络上关于她的争议还未结束,又开始了缅怀。
有人忏悔,有人怒骂,有人依旧厌恶她。
闻柚白心口沉重,思绪游离,直到病床上小小的女儿喊她:“妈妈,我好热。”
她这才心落地,连忙去摸女儿的额头,果真还是烫人的。
这一场高烧,救了这么多人的命。
许茵已经把她当宝了,走了过来,给她量体温,嘴里还要嗔怪:“你这娇气包,不舒服就嚷嚷。”她顿了下,“不过阿婆爱死你这个小臭屁了,以后阿婆的东西都要留给你。”
“阿公也是。”
许茵立马回头骂温元鹤:“你也配,离小惊蛰远点!”
温元鹤:“……”
*
温元厚的葬礼迟迟未能举行,因为法医在两个司机、温岁和温元厚的身体里都检测到了过量的佐匹克隆,就是镇静催眠药物,于是便开始立案调查。
闻柚白、许茵、温元鹤和谢延舟都成了被调查的对象,他们被反反复复地讯问或询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