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梦!”
曹春花炸了,“我也是军属,这儿也是我家,我回我家,天经地义,轮得到你管?!”
文殊兰冷冷道:“我要是没记错,大院的规矩,是军人的配偶和子女才可以住进来,父母长辈只能探亲,不能常住,所以这儿不是你家。”
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
之所以曹春花在大院进出自由,并且长久赖在这里,是因为唐丽家男人常年在外执行任务,有时半年不能回来一次,唐丽至今又没有孩子,一个人在大院住,孤零零的。
曹春花又非要住进来,美其名曰让唐丽有个伴,实则住进来之后,把控着全部的钱,一分都不给唐丽花,而且还把唐丽当奴仆使唤。
唐丽不是没有香张主任求助过,但是她那软性子,连句重话都不会说,反倒是曹春花,死皮赖脸,撒泼打滚,就是不肯走。
张主任又是息事宁人那套,为了防止曹春花闹,就让唐丽看开点,好好侍奉婆婆,别给她找麻烦。
最终的结果就是曹春花有恃无恐,变本加厉欺压唐丽,甚至认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,放火烧仓库,丝毫不认为这是违法行为。
法盲一个,又蠢又坏。
这种人不走,唐丽一天不安宁,对文殊兰来说,也是个巨大的隐患。
文殊兰还是那句话,“她在大院住这么久,本来就违规,只要她离开大院,放火烧仓库这事,我就不再追究。”
“你休想!”
曹春花气得要冒烟,“你以为大院是你家,归你管?我住这儿,张主任都没说话,轮得到你说话?”
“我没问你。”
文殊兰没看她一眼,转头看向唐丽,认真道:“你还要忍气吞声,过之前那种日子吗?”
唐丽浑身一颤。
她不想,但是又能怎么样呢?
古往今来,儿媳妇都要听婆婆的话,多年媳妇熬成婆,才有可能苦尽甘来。
身边所有当了儿媳妇的人,都是这么做,这么教她的。
仿佛这就是一条铁律,像人渴了要喝水,饿了要吃饭一样,理所当然,天经地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