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殊兰想说什么,但男人根本不想听。
心里憋着一股气,一种自己一头热,但却一再被她忽视,被她冷落的火,以及一种自己都说不清的恐慌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慌。
只是有种感觉,她不再是过去那个,空有一张皮囊,却脑袋空空,让人一眼就看透的庸俗女人。
仿佛一夜之间,她就脱胎换骨,换了个人。
他看不懂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她身上。
她就像一个怎么挖都挖不完的宝藏,越是挖掘,越被她的惊才艳绝吸引,等回过神来的时候,视线已经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了。
可是女人心海底针,他越来越看不懂她。
说好要讨好他,让他爱上他,转头就忘了,放在做音响上的心思,比放在他身上还多。
说好不再做有名无实的夫妻,要好好跟他过日子,却又抗拒他的碰触。
“文殊兰,你这个骗子!”
男人声音嘶哑,被欺骗的愤怒,夹杂被肌肤相亲点燃的欲求。
更迫切朝她欺上来,身体紧紧贴着她。
大手搂着她的腰肢,薄唇啃吻着她的唇瓣。
在她之前,他也没有跟女人亲密的经验,不知道怎么温柔,一肚子火气,也温柔不起来,只一味地索取。
亲着,吻着,啃噬着。
霸道,强势,毫无章法。
脑子里只能一个念头,就是彻底得到她,不然,无法平息心底那股莫名的、仿佛她根本不属于他的恐慌。
“唔……”
文殊兰哪里经历过这等攻势,被吻到天昏地暗,几乎喘不上气。
刚一偏头,想喘口气,下一秒,后脑勺被他大手按住,不容她有半分逃离。
再一次,并且更凶悍地,吻了上来。
不知不觉中,抵抗渐渐弱下来,呼吸变得意乱情迷,身体也渐渐酥软。
鬼使神差中,挣扎停止了,细瘦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,渐渐往下,几乎就要反客为主,去抱住他了。
下一秒,动作猛然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