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歹沈牡千里迢迢地来找她,自己总不能这个时候绝情地把人拒之门外,什么都不管吧?
想了想,阮木兮决定陪沈牡走走。
拿了一个安全帽递给沈牡。
“要不要陪我进去看看?”
“好。”
沈牡点头,接过。
负责人介绍着这里的情况。
阮木兮认真地看了一圈。
她发现有的工人居然连住的地方都没有,直接就带了个帐篷。
蹲在马路牙子上就着简陋的水龙头刷牙洗脸。
有的甚至连帐篷都没有,就蹲在墙边打瞌睡。
身体消瘦,面色蜡黄,一定精神都没有。
阮木兮皱着眉头问负责人。
“我不是汇了一些款过来吗,怎么到现在为止你们连工人的吃住问题都没解决?”
负责人一脸为难,“阮总,这我也不知道啊,毕竟这还有别的窟窿要资金去补,上面一直推脱说‘马上解决马上解决’,谁知道究竟要马到什么时候去啊?”
阮木兮没再问,问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工人。
“大叔,你们之前有住的宿舍吗?”
中年男人自顾自的,大口大口地啃着白面馒头,压根儿不想搭理阮木兮,一眼也没瞧她。
过了一会儿,才满含怨气回答。
“住,住哪儿?工钱都四个月没发了,还好意思问我住哪儿,我住你家里去行不行?”
周围发出哄笑声。
沈牡皱着眉头,把阮木兮护在身后。
“随随便便就对一个女孩子出言不逊,知道流氓罪怎么判吗?”
“没关系,我没在意。”
阮木兮无所谓地说了句。
男人不屑地嗤了一声。
好像在说:装什么大好人。
然后继续啃自己的馒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