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乐呵呵地给村民发告知书,任谁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,都不忍心刁难,也是怕他突然“犯病”摊上事。
看在他工作敬业也确实有效率的情况下,聂辞也就没再干涉。
两人为了塑造企业亲和的形象,特意就弄了两张桌子,就坐在村头办公,从早到晚给大家普法,解答各种问题。
到最后,事态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,从谁家儿子工地受伤没拿到赔偿款,到村里光棍老王的遗产问题,再到李婆婆把房子给了儿子后遭弃养最后赖在女儿家不走等等。
一整天下来,两人是口干舌燥。
“辞姐,这得算加班吧?”严凯旋头上的绷带都变了形,衬衫扣子解开几颗,说话声音都是嘶哑的。
聂辞也着实是累。
不过,却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。
即便她明知道这些工作不会带给她多余的收益。
“走吧,请你吃大餐。”
“真的?!”
严凯旋马上将头上的绑带摆正,“我都想好要吃什么了!”
她失笑,两人刚要走,有个领着孩子的女人怯生生地走过来。
“请问……你们是律师吗?”
严凯旋一听这开场白,马上翻白眼。
得,又来活了!
聂辞已经收拾好了东西,看到她后还是坐了下来,“我是律师。”
女人年纪不大,看上去十分瘦弱,眼睛很大,清澈透亮,只是一脸的沧桑。手里牵着的小姑娘,也就两三岁的样子,懵懵懂懂的,跟母亲像极了的一双眼睛,好奇地看着面前的聂辞。
“我求求你们帮帮我,我是被拐卖到这里的,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远处就追过来几个人。
“在这儿呢!”
“哎呀,老昆家的,怎么又出来乱跑呢?你再吓到人可怎么办啊?”
看到他们,女人明显变得紧张,不敢多说一句,牵着孩子低着头就跑了。
随即那几人从聂辞面前经过,都去追那个女人了,只有女人的婆婆一个劲跟她赔不是。
“对不住啊律师,她啊……这里有问题……”
她手指指自己的脑袋,然后又无奈地说:“也是造了孽,前几年摔到了头,唉……这日子可怎么过啊!”
聂辞说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