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霄道,“他刚才拿枪指着我,是想锻炼胆量,说起来丢人,三十几岁的人了,到头来还没有杀过人。”
叶心音,“……”
穆闻问道,“你杀过人吗?”
“我是商人,你又是什么?”
“你算什么商人?伪装你的羊皮而已。”
两人突然就吵了起来。
叶心音觉得,自己来突然就很多余。
她又回去接着吃饭了。
随后不久,穆闻也走了进来。
叶心音看了他一眼。
穆闻把她盘子里的包子拿来吃了,但是一个字没吭。
叶心音看破不说破,“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是戈佩,而不是陆景霄,你别搞错对象了。”
“他是我的情敌,怎么不算敌人?”穆闻直白道。
叶心音面不改色,“你要想终身不娶,那你就吊死在我身上吧,我想我的表现已经很明白了,你不会不理解我的意思。”
穆闻沉默着吃包子。
叶心音喝完最后一口牛奶,正准备走的时候,穆闻突然问,“你们为什么突然就和好了?”
“没有和好一说,我跟陆景霄还有一场持久战要打。”叶心音道,“戈佩的事还有点棘手,我们得找出戈佩非法买卖的证据,才能把她打败。”
“她卖什么了?”
“药。”
“她的制药厂是合法经营。”
“导致人类狂躁也是合法经营吗?这种东西,治疗需要大量的成本,后期控制难上加难,能把一个人变成这样,跟放毒有什么区别?她要不是卖给个体呢?而是……跨国交易呢?”
穆闻眉头一皱,“她怎么会研究这种东西?”
叶心音严肃道,“陆景霄就是戈佩的试验品,他现在身上就染了戈佩发明的药剂,你跟戈佩这么多年,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?”
穆闻还真的不知道。
他自认为,跟了庄主这么多年,关于她的东西,他知道得十有八九。
可是叶心音查出来的一切,都是他从未听过的。
叶心音说,“从今天开始,这个山庄就解散了,这里所有的工人都各归其所。”
“你做不到。”
“我为什么做不到?”
“他们在这里工作,目的根本就不是钱,而是他们的亲人在戈佩的手里,你要是想解救他们,就必须把他们的亲人先放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