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婉儿吓呆了,一句话也不敢再说。
她以为她可以借着肚子里的孩子让白蓁蓁妥协,可她现在实在太害怕了,她能感觉到,她的嘴巴和喉咙已经不听使唤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她甚至能感觉到两腿之间的一股热流,她知道她该羞愤,可她整个人都被害怕的情绪所占据。
酷刑,她真的听说过没见过。
白蓁蓁看她一眼,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就是这样。
萧婉儿一声不发的被带下去,今日之后,她恐怕会连着做好几天的噩梦。
白蓁蓁抬起手,看着手上黏腻的血液。
她说过这辈子绝不轻易杀人,可她还是破戒了,还是用这么恶心的方式。
“打水来。”白蓁蓁淡淡道。
她也很恶心,但她恐怕没时间跟萧婉儿一样做噩梦。
景澈默默的亲自去打水,心中也很震惊。
早知道白蓁蓁这么狠,他当初居然还要杀她。
天啊,他没有受这种酷刑,只是被公子赶出府,实在是白蓁蓁很爱公子,才会放过她。
白蓁蓁洗完手,擦干净,虽然手上似乎还是黏腻的,但她知道那只是心理上的感觉。
“什么时候旨意下来,什么时候去找我。我回白玉斋了。”白蓁蓁自觉已经安排好一切,回去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写遗书一一告别。
等圣旨下来,百姓见证,一切确确实实该属于沈宴。
他就可以活过来了。
而这一共也只花费了三天。
这三天里,沈琢登基成为新帝,改国号为昭华,下旨大赦天下,将云宅改为湘王府,恢复了沈宴的身份。
原本的湘王和鄢陵候都设立祠堂,以供后人祭拜。
大家都说沈琢身为嫡长子,鄢陵候又是冤屈,由他继位,实在是大景之幸。
唯一奇怪的是,承明帝的尸骨已经下葬,但沈宴的还没有。
朝华帝疑心实在太重,他要看着沈宴的尸骨,划烂还不够,他还觉得危险。
当晚,在沈宴的灵堂里放了一把火,要将他彻彻底底烧成骨灰,才能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