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雪心扶着柳慕仪提醒道:“侧妃,怎么了?咱们赶紧进去吧。”
柳慕仪适才回神:“好。”
寿宴摆在纪府的大花园里,正中的戏台子已经开唱了,虽是晚宴,可四周灯笼喜庆,烛火通明,连树梢盆栽上都做了装点。
倒也喜庆亮堂。
沈心萍和女眷们都在纪老夫人身边,说着吉祥话,拉着家常,纪老夫人一边看戏台子上的表演,一边时不时的应和她们的对话,一副其乐融融好景象。
“今日怎未见慧妃娘娘回来给老夫人贺寿?”也是个贵妇人模样的女眷喝了口茶,问了一嘴。
老夫人笑吟吟的答:“说是要回的,兴许还在半道上。宫里规矩多,孩子回来一趟总要费些时辰。”
另一名夫人接声道:“方是如此,才更新显得慧妃娘娘与老夫人祖孙情深呢。真是孝顺,慧妃娘娘这是为女子们做了表率。”
言语间,不乏恭维之意。
纪老夫人但笑不语。
几人本还打算继续捧几句,便有些意外的瞧见李嗣瑛与傅荷一道进来了。
方才说话那位好奇的打量着傅荷。
“这位姑娘是哪家的?瞧着有些面生。”
沈心萍微抿红唇,答道:“是我家的大姑娘……前些年没养在府上…”
“怎么不见晞敏?”
问话的人是吏部尚书府的夫人,陈蕊娘。柳婉仪长相与她很相似,活脱脱一个模子。
柳婉仪抱着手臂,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母亲,您还不知道呢,自从这个晦气人回来,晞敏都很久没消息了,我都怪担心她的。”
她很瞪了沈心萍一眼,又说:“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的人将鱼目当珍珠,叫吉星受了委屈!”
沈心萍脸色发红,有些气恼。
被这么个小辈指摘,任谁也觉得下不来台面。
可偏偏纪老夫人像是没听见似的,只盯着戏瞧,若是计较,倒显得她与小孩子过不去了。
沈心萍的嘴张了又闭,好不憋屈!
陈蕊娘眼尾一睨,将沈心萍的窘迫收入眼中,亲昵的揽住柳婉仪,高声说道:“你若是想念晞敏了,就去永宁侯府看她去呗,难道她们永宁侯府不待见你?”
沈心萍只好答道:“柳夫人说的哪里话,这俩孩子一直就要好,二姑娘愿意来,我们自然欢迎。”
话音刚落,傅荷一阵风似的在沈心萍旁边落了座。
顺手捞了一个果子,笑道:“柳二姑娘这么喜欢傅晞敏,不如去我家将她接走吧,顺便将她这么多年在傅家吃住的银两给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