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荷将老夫人手放平把脉,手指轻动。
老夫人睁开眼,看着这个突然闯进的年轻女子竟一时怔住,似乎忘记了痛。
“你是?”
傅荷收回手,卷针抽出,她动作麻利,一边说道:“我是傅荷,祖母您脉象绷直而长,肝气不舒,内滞邪气,我给您扎两针就好了。”
细长的银针在火苗上游走,就要往老夫人头上扎,老夫人回神过来,赶紧拦住傅荷。
“等等。”
老夫人语气有些生硬:“是你回来了啊,你有好心,老婆子受了。不过还是让秦嬷嬷去善德医馆请大夫吧,你我并不相熟,而且你不知我是什么病症,别乱下手治疗。”
“两针就能止痛,祖母是想一直痛下去吗?”傅荷捏着银针,表情语气都很淡然。
老夫人几番纠结,又问:“你会医?”
“我师父是个神医,我自小跟在她身边,自然也学了些皮毛。”
老夫人想起多年前抱着傅荷上门那个年轻女子,信誓旦旦的说过是她将傅荷从坟地里挖出来救回来的。
若是这般超然的医术叫傅荷学了去,那让她试试,倒是也坏不了。
这般想着,老夫人便点头同意让傅荷给自己施了针。
“那你便试试吧,我若感觉不妥,你需得马上停手!”
银针在人眼前闪过一瞬寒光。
傅荷手指轻捻,淡声道:“自然。”
片刻之后,傅荷收针,过火,装进针卷布。
老夫人缓缓睁开眼,竟感觉整个人都清明了许多,神清气爽。
她有些欣喜的望着傅荷,“倒没想到,你养在那乡下道观里,还学了这一手。”
这时,一名粉衣少女进来便扑跪在老夫人跟前,声泪俱下。
“祖母,您这是怎么了?这段时日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,怎么突然今日又犯了头疾了?”
此女生的好一副春花面,肤若凝脂,星眸柳眉,额上画着梅花钿,周身也是富贵气度。
正是那位取代了傅荷位置的侯府千金——傅晞敏。
“晞敏莫哭,祖母已经没事了,亏了傅荷给我扎了两针。”老夫人亲昵的抚摸着傅晞敏的秀发,慈祥又温柔,祖孙感情深厚的画面令傅荷觉得刺眼。
傅晞敏擦着眼泪,抬头去看傅荷。
二人四目相对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