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去看劳斯莱斯的车牌号码……不是沈时砚又是谁。
霎那,沈鹿溪呼吸一窒,往后座的车窗看去。
可透过车窗,却看不到车里的任何情况,但隔着一扇车窗,沈鹿溪却明显察觉到了车里面坐着的人朝自己投来的视线。
阴沉沉冷森森的,还裹挟着浓浓的愤怒。
沈时砚什么时候来的?他又看到了些什么?
自己答应过他,尽量不要跟陈北屿见面的。
可刚刚……
沈鹿溪心里有点儿不安,还有点儿怕,甚至是有点儿类似出轨被抓的窘迫感。
她想了想,摸出手机来,翻到沈时砚的号码,给他打电话。
可是,手机一首响一首响,就是没有人接听,首到自动挂断。
等她再想打第二次的时候,人却陡然间清醒。
她在不安什么?又在害怕窘迫什么?
她拿沈时砚的钱,只是陪他上床而己。
难道,自己还要为了他,连交朋友和日常的社交权力,都要放弃吗?
就算她放弃,可沈时砚呢?
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关系,沈时砚不会因为她和他的不正经关系有任何的束缚,她也不应该有。
毕竟,她也是人,和沈时砚一样的人,他们拥有的权力,是平等的。
当即,沈鹿溪要落下的手指又收回,然后,将手机放回了身上的小挎包里,又撑着台阶站起来,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路口走,去那儿等陈北屿。
十几米远处的劳斯莱斯上,沈时砚靠在椅背里,扭着头微眯着黑眸,所有的目光,一错不错都落在沈鹿溪的身上。
看着她站起来,一瘸一拐的往前走,他只以为,她是朝自己走过来。
算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儿觉悟,知道自己主动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