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石场里,已经开始上工了,裴湛去还了食盒,并且决定明天不来吃饭了。
李徽晃悠到他身边,跟他说闲话。
两个人站在一处高地,裴湛忽然回头,身后什么都没有,可他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。
李徽也回头看了看:“怎么了?”
裴湛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李徽说:“怎么回事啊,陶真怎么崴脚了?”
裴湛想到陶真崴脚的理由就想笑,他完全不明白当时陶真在想什么,跟个傻瓜一样,而自己也跟着傻瓜一样还配合她……
见他憋笑,李徽非要问出原由,裴湛觉得没什么就说了,李徽愣了片刻。然后狂笑。
“你几岁,陶真几岁,你们这年纪都能当爹娘了……”
李徽实在忍不住,笑了好长时间才停止。
两个人蹲在石头上,看底下人干活。
“你说咱们成日的在这采石头,有什么用?”李徽忽然问。
裴湛道:“用处多了,盖房子,修城墙,修城楼……”
他顿了下:“说起来这狼山还真是够大的,石头采了十几年了都没完。”
李徽道:“就算不采石头,我们也要去修城楼,修工防,修水渠……”
提到水渠,李徽的脸色就不太好:“娘的,抓到那个人,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。”
裴湛转头看他:“说起来,你怎么肯定水渠的事情是人为的?”
衙门,稽查司一直没查出什么,可是李徽就是一口的咬定有问题。
李徽恨恨道:“你别看我爹长的文弱,他是个心思很细的人,他来这里多少年了,修了多少年水渠,怎么可能遇到意外?”
说到这,他压低了声音道:“而且他们掉下去的那个地方其实一开始没人,是有人假传了命令,把我爹他们召集过去的,可惜了,传话那个人死了,就没法知道最开始假传命令的那个人是谁。”
裴湛点头,李徽这么一说确实很可疑,还有他和陶真遇到达塔人那次,也非常可疑。
可是到底为什么呢?
这个人一直做这些看似无意义的事是想干什么?纯粹的要害人,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?
…
陶真休养了几天,勉强可以下地走路,其实还没有好利索,她闲的发霉,就干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,去河边洗衣服算是其中之一。
裴家人爱干净,衣服不多,而且两个儿子的,裴夫人几乎都洗了,陶真就只是洗她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