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上,池鸢这一觉睡得很沉,从进入这个城堡以来,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表达着抗拒,这种陌生的情绪让她心烦意乱。
这一晚她又做了梦。
梦见被压在落地窗前,身后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。
但她显然不太喜欢这样,哭得身体在颤抖。
“别怕,池鸢,你看看我。”
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,眼泪被一点点的吻去。
在池鸢的认知里,她似乎没有这么脆弱绝望的时候,哪怕是小时候在福利院没有东西吃,她也始终觉得自己能挺过去。
哪怕当初对霍明朝好了那么多年,但霍明朝选择跟人出轨,还被她亲眼撞见,她都没有这么脆弱。
池鸢就像是长了獠牙,当有人欺负她的时候,她只想狠狠的报复回去。
可是在这个梦里,她受尽了欺负,却又无可奈何。
“怀了孩子?”
“那别走了好不好,来喜欢我,把孩子生下来。”
池鸢的耳边传来这话,但却没有一点儿欣喜,反而是害怕的骨头都在颤抖。
从梦里醒来,她发现自己的脸颊上湿漉漉的,原来是真的哭了。
她想要翻身,却感觉到腰间的手缠得很用力,让她喘不过气。
扭头,看到霍寒辞这张脸,此刻以一种依恋的状态,紧紧将她抱着。
白天里憋的气瞬间又散尽了,但她这会儿真的不舒服,也就想要拿开他的手。
“别走。”
男人在梦里说了这句话,将她揽得更紧。
池鸢感觉到骨头都快被勒断,但她没说什么,只是空洞的看着天花板。
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?
她的人生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问题?
她不傻,努力想将所有的细节串起来,脑海里瞬间想起了从花宴那里缴获的东西。
花宴那来得莫名其妙的喜欢,简直毫无道理。
收集了她那么多东西,但大多数东西都是出自她交换生涯结束之后。
此前霍寒辞也询问过她,交换期间有没有交什么朋友,她答不上来。
因为在她的认知里,她一直都是个无趣的人,朋友很少,只知道读书。
哪怕是来到国外,想的也是怎么搞研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