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天了。”李宴回答:“我刚把他送上飞机。”
宁彦一愣:“这个时候他还出差?”
“是出国啊表哥。”李宴笑吟吟的道:“岳父说他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,想退休养老,以后公司就交给我打理了。”
宁彦顿感不妙:“他把公司卖给你自己拿着钱跑了?”
“表哥就是聪明。”李宴夸赞。
宁彦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憋过去,抱着最后一丝幻想问道:“你也打算跟宁氏划清界限?”
“表哥这话说的,咱们两家本就没有多少业务往来,至于孟氏,我刚接手,还不清楚亏损情况,暂时叫停所有业务也是正常操作不是。”李宴还是笑吟吟的语气。
宁彦还有什么不懂的,李家是要明哲保身了。
“胜负未定,你这么着急站队可不算明智之举。”这话颇有些咬牙切齿。
李宴笑:“在商言商,我相信表哥站在我这个位置,也会做同样的选择。”
宁彦啪嗒挂了电话。
李宴偏头看副驾驶上的人:“怎么样,解气不?”
“解气。”孟梦深深吐出一口气,说道:“小时候宁彦就是我的噩梦,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看见带毛的物种都会全身又疼又痒,那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宁家最不能惹的人。”
其实要说恨,孟梦算不上恨宁彦,毕竟那件事自己也有错,她更该恨的是蛊惑她去吓唬宁姸的孟如雪。但宁彦确实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,让她至今都害怕带毛的虫子。
现在宁家要倒了,宁彦也将一无所有,她心头确实又感到解气。
宁氏情况确实不乐观,甚至可以说命悬一线,背信弃义的不止孟父,明哲保身的也不止李家,大家像是说好的一样,不约而同的选择作壁上观。
顾氏也是如此,他们想寻求同体量的企业帮助,同体量的企业各个选择不参战,而那些他们看不上的中小型企业,又集体终止下游供货,导致他们的产业大面积瘫痪,损失都是按秒计算的。
大盘就不用说了,直接应声跌停,惨不忍睹。
据说宁老爷子当天就住进了医院。
顾家的家庭医生当天也住进了顾家老宅。
外界都在猜测两个老人能不能挺过去,别集团还没先破产,两家先办起了丧事。
一天一夜过去,宁彦和顾非也打了几百通电话,却没有筹借到一分钱,两人皆是双目猩红,疲惫不堪。
然而两人的助理又在这个时候同时进来汇报:“宁总,顾总,马总突然要召开股东大会。”
“他要干什么?”宁彦一夜未睡,声音哑的厉害。
助理支支吾吾不敢说。
“说!”顾非也吼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