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陋封闭的房间,男人慵懒的倚在椅子里,长腿随意交叠,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扶手,轻缓随性的节奏,与旁人的惨叫和求饶声格格不入,像是两幅画面。
“年哥饶命,我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了,年哥饶命。”看着另外两个同伴,一个被断了腿,一个被断了胳膊,最后一个跪在地上,额头狠狠砸向地面,几下就出血了。
然而回应他的,却是男人冷到极致的声音:“废他一只手。”
下一秒,只听咔嚓一声,惨叫声冲破屋顶,在整个矿区回旋。
听到的人都知道,年哥又在处理叛徒。
类似的事时有发生,这让愿意跟着年哥的人无法理解,比起其他矿区的黑心老板,年哥给的工资高,待遇好,矿洞下的安全设备也是最顶级的,这么好的老板去哪儿找,为什么要背叛?
活该被年哥处理。
依他们看年哥还是太仁慈了,逮到第一个叛徒就该杀了,这样才能永绝后患。
没人同情背叛者。
三个叛徒被处理完,手下拖着已经昏死过去的人出去,一开门就集体愣住了。
门外站着一个女人,女人穿着真丝材质的复古长裙,头上只简单挽了一根发簪,未施粉黛,干净的如坠落凡尘的仙女,让几个手上还沾着血的凶残男人,下意识的后退,好似不敢与这样谪仙般的人儿靠的太近。
他们突然集体停顿的动作引来了男人的视线,紧跟着,墨色眸子里的瞳孔狠狠一缩。
蒋满朝兄弟们打了一个赶紧滚的手势,不消片刻,以这间屋子为圆点,向四周扩散十米空无一人。
“有事?”不动如山的男人走出来,立在门边,没什么情绪的看着女人。
落溪缓缓吐出一口气,问道:“你忙完了吗?”
闫年答非所问:“有事说事。”
“接你回家。”落溪干脆道。
“不回。”闫年也拒绝的干脆。
落溪:“你在躲我?”
闫年一个字回答:“忙。”
“我是眼瞎,不是心瞎,你是忙还是躲我,我分得清。”落溪打直球的问他:“为什么躲我?”
闫年不承认:“真忙。我让人送你回去,这里乱,没事不要过来。”
“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回去的。”落溪张开双臂,拦住他的去路,再次打直球:“是因为你感觉到我喜欢你了,所以躲着我么。”
男人修长五指慢慢缩成拳头。
“你不想我喜欢你?”他不回答也不影响她追问:“为什么?”
男人浅浅汲气,微微弯腰,和她对视,给出理由:“你闻到了吧,这屋里满是血腥味。你是人间天使,救死扶伤。我是地狱恶魔,满手鲜血。我们,不合适。”
话音落,手臂张开的女人突然收拢,出其不意的抱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