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溪被他逗笑:“你能不能把你的表情收一收,很假啊。”
楚京西道:“我是真的。”
落溪凑过来,认真看了几秒,发现他真没装,是真的很震惊自己能望诊,问道:“你为什么想我当大夫,我当厨子给你丢人了?”
“瞎说什么。”楚京西屈指敲她:“我只是希望你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,虽然你每次救完人都要遭罪,可我看的出来,你心里是开心的。”
落溪一下子沉默了。
她没想到楚京西还能看穿她的内心。
是的,当大夫是她从小的志愿,也是她毕生的传承,她曾以此为使命。
可父母的事之后,她迷茫了,如果救人的结果是被记恨,那为什么还要救人。
别人的命是命,她的命就不是命吗。
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别说把脉,连想到自己会医术都觉得恶心,看到病人的脸色都会吐,她只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谁也不见。
现在她真的已经进步很多了,可心里那道最深的坎,还是很难跨越。
越不过那道坎,她做不了大夫。
“望闻问切是大夫给病人看病的一套流程,并不是说单靠其中一环就能精准诊断,像Hazel这种因为长期熬夜导致的肝脏衰竭问题,体现到脸上时就已经很严重了,随便哪个大夫都能看出来她肝不好,换一种病就不一定了。”半响后,落溪才回答他的问题。
而且大夫光会看病有什么用,会看病又能治病,才是真正的大夫。
楚京西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伤感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轻轻捏了下她的手心:“想不想夜游维港?”
落溪:。。。。。。
楚总,话题有时候可以不用转的这么生硬。
楚京西也自觉转的过于生硬了,尴尬的摸了摸鼻子。
谁能有机会看到他尴尬啊,落溪一下子笑了。
她一笑,楚京西就觉得值了,敲了敲挡板,吩咐司机去维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