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个人面对余婶还能少点尴尬。
楚京西无声的笑了声,转身出去。
落溪再次下楼时,穿了一件立领长袖雪纺长裙,把痕迹遮的严严实实,很有掩耳盗铃之意。
余婶配合她的掩耳盗铃,帮她拉开椅子:“快吃饭吧,早饭可是京西做的,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。”
余婶是楚家的老人了,从楚京西刚出生就开始照顾他,楚京西年幼丧失父母,余婶在他心里很大程度上填补了母亲的空缺。
前两年余婶一直在北海照顾她和楚京西的起居,一年前楚姑姑重病,她才离开北海去照顾,楚姑姑去世后,她就回老家养老了。
从前落溪和楚京西关系不好,跟余婶却处的跟母女似的,因此说话也没顾忌:“昨晚才被我逼着学的,我给他做了三年的饭,轮也轮到他给我做了。”
余婶笑的老怀欣慰:“我原本担心嫣然小姐一走,你们八成要离婚。没想到现在关系这样好了,嫣然小姐若是泉下有知,定能安息了。”
安息是不可能安息的,不从棺材里气的跳出来就不错了。
楚姑姑致力于把楚京西往断情绝爱上培养,希望他不被任何感情束缚,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,一旦沾染了,就会如她那般一辈子被困住。
道理还是有的,但多少有点极端了。
不过落溪也能理解,毕竟楚姑姑为楚京西实在牺牲太多太多了。
幸而楚京西跟她只是演戏,不算辜负楚姑姑的‘培养’。
但跟孟如雪,她就不敢肯定了,她实在摸不着楚京西对孟如雪是什么感情。
说不喜欢吧,当初为了她差点跟楚姑姑翻脸。
说喜欢吧,现在又能为了铲除宁家,跟她演的不亦乐乎,连她打了孟如雪都能无动于衷。
落溪搞不懂,也不打算深究,反正不管是宁家还是孟如雪,她都会帮楚京西一并‘铲除’了,孟如雪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还想钓楚京西,也不是什么好鸟,死的不冤。
“想什么呢溪溪。”她半响不说话,余婶拿手晃了她一下。
落溪回神:“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你不是回老家养老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