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麦暗暗深呼吸,鼓起勇气张嘴,冷不丁对上战妄危险的眸子,张了张嘴愣是发不出一丁点声音。
一整天,她在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,一定要当面告诉他,她要离婚的决定。
但是现在,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。
林清麦心里乱,大脑更乱。
在京市的豪门圈,所有人都知道战妄坏,他霸道不讲理,做事情全凭心情,他骄傲野痞,发起疯来六亲不认。但就是这个疯子,从她九岁起一直护着她到现在。
不知不觉红了眼,林清麦声音哽咽:“九爷,我,”
林清麦的样子让战妄心慌,见林清麦一直颤抖的唇就是说不出话来,战妄突然起身离开:“等着。”
林清麦乖乖的在座位上等,无论如何今晚她都要开口,她必须离开。
心里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过,表面却出奇的淡定。
人总要学会和握不住的东西说再见,是迫不得已,也是成长,她不能再动摇了。
“啪,”的一声,战妄把手里的纸笔放在林清麦面前,林清麦疑惑的眼神望向战妄。
战妄坐回自己的位置,对上林清麦的视线:“说不出来给我写出来!”
见林清麦不动,战妄拿起手边的公筷长臂一伸,敲了林清麦的手背一下:“以前不敢当面跟我说的时候,你不是经常写小纸条?”
林清麦低头,盯着面前的纸笔有点愣神。
刚到战家的时候,她胆子小,战妄脾气暴躁一凶她就哭,哭完后不敢当面跟战妄说话,就会写小纸条跟他道歉,有时候放在他的背包里,有时候放在他的口袋,有时候放在他枕头下面。。。
桌上烛光还在摇曳,饭菜却已经冷掉了,战妄死死盯着林清麦,不放过她脸部任何表情,却放柔了声音:“把你想说的写出来给我,我把我想说的写出来给你,我们交换,嗯?”
林清麦点头,拿起手边的笔不再去看战妄的表情。
手中的笔越握越紧,林清麦整个人有点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