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挥之不去的,全都是战妄那猩红的眸子。
“外公,对不起,”
林清麦似梦,似醒着。
夜,格外寂静。
尤其在偏远的小村庄,偶尔几声犬吠,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。
“战总,就是这户,”
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了小路,庄南启下来,给战妄开了车门。
战妄一身黑色西装从车上下来:“在门口等着,”
抬腿进了院子,即使在光线不足的深夜,战妄视线所到之处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:破败。
堂屋没有门,战妄低头进来扑鼻一股土灰味,环顾了下四周,房顶坍塌墙皮脱落,几乎找不到一件像样的东西。
一共两间房,战妄来到里间门口,轻轻推了下老旧的木门,一眼看到了木床上,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的一抹身影。
心脏一阵抽痛,战妄红着眼转身,再没有勇气去看第二眼。
庄南启见自家总裁这么快就出来,赶紧迎了上来:“战总,”
战妄双手撑在车门,不断深呼吸:“给我跟烟,”
凌晨四点多天还没亮,已经有早起的村民起来扫门口的空院。
战妄看向安静的小院,扔掉手里的烟蒂上了车:“回公司。”
林清麦一早起来,看到院子门口一地的烟头。
印象里,这么贵的烟她只看到战妄抽过,甩甩头林清麦没有多想。
战妄掘了她外公的墓地,扬了她外公的骨灰,她伤了她但不能真的杀了他,因为战爷爷养了她十几年,就当报恩了。
过一段时间等这件事平息了,战妄签了离婚协议,她就再去战爷爷那里试试,看能不能把她的东西要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