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义他太过心善太过为旁人考虑,这也是我恨他之一。”
裴夫人看向那位对着她露出恶意眼神的妇人,开口道:
“我曾见过你,你可曾记得我?”
那妇人一愣,但闻裴夫人继续言道:
“三年前我随元义在城郊请了医馆的大夫为百姓们义诊,当时你前来领了御寒的汤药。
那药可好?可否相助到你,让你们安稳度过寒冬。”
沈昭清晰地听到了裴夫人的心声。
[我并不记得有多少人受过元义的恩惠,但在场前来闹事衣着缟素的人,一定是受过元义恩惠的。
凡是在工部任职的匠人,每家每户都会得到元义的照顾。
不管是每年的布施还是义诊赠衣,这些年都在最前。]
那妇人面露一丝尴尬,抿了抿嘴道:
“夫人是想要说什么?说我们这些人忘恩负义?
是,我们是得到过裴大人的恩惠,但是他害死我们的丈夫、孩儿、兄弟也是事实。
那点小恩小惠岂能同我们亲人的性命相比。”
有人默不作声,有人随着说道:
“就是就是!若不是他裴元义与人勾结,我们怎会失去亲人。
正如裴氏族人所说,他对我们布施给我施衣赠药是不是存了旁的歪心思。”
“我看就是,他想得民心,在他事情暴露之后想取得我等的拥护,他这算盘可是打错了。”
裴夫人笑了笑并没有动怒。
只有沈昭知道,裴夫人此刻心在滴血。
[元义啊,你看到了吗?这就是你竭心尽力看顾的百姓啊。
他们将你对他们的好,看作了是别有心思。
你这些年做的这些,图的到底是什么!]
“诸位说得对,谁知他裴元义存的是什么歪心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