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还叫嚣的厉害的百姓们现在都哑了声。
不少妇人还在痛哭流涕。
“但是他害了我们家丈夫、孩儿啊!”
沈昭瞧了听了心里也颇不是滋味。
人群之中又有人高声喊道:“大家伙儿别听他妖言惑众,他们这些当官的都是文人出身,一张嘴皮子张合之间,能将死的说成活的。
若不是裴元义与人勾结,那些贼人怎会有机会绕过城门,从护城河厮杀上来,将无数匠人斩杀在护城河旁。
若他裴元义是清白之身,皇上又怎会将他关押在天牢等待候审。
咱们要团结一致,为枉死的家人报仇雪恨啊,让他们在天之灵看到那些害他们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而不是让他们看着咱们被人戏弄,放过作恶之人!”
人潮涌动,那高声吆喝之人又隐藏在人群最深处。
饶是沈昭和谢屿衡眼力再好,也寻觅不到是谁在蛊惑人心。
刚刚因着沈昭一番肺腑之言平稳下来的百姓,再次发生暴乱。
“对,少听他胡言!他裴元义做得再多,也磨灭不了他害我兄长惨死的事实。”
“说破了天,这一切的祸事皆是因为他裴元义而起,若非他有私心,河堤被冲毁他怎会隐瞒不报。
又怎会欺上瞒下自个儿拉拢富商来抢修河堤,定是当年他工部修建河堤时偷工减料,怕被朝堂给发现了。
所以才会不敢上报,私下抢救。”
“裴元义不知贪墨了多少朝堂官银,那都是咱们老百姓的血汗钱纳的税。
他又是捐家产又是捐米粮捐药材,谁知是不是他贪墨太多怕罪孽深重施舍一点,博取他在民间的好名声。”
有人开始引导风向,抹灭裴元义对老百姓的无私奉献,将他所有的一切功绩全部说成了阴谋算计。
人群之中不断发出老百姓的咒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