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子桓没有将话说清楚,让楚将军误会了。这封婚书,是楚家和于家早些年定下的,并没有指定订婚的是谁,现在于家只剩下我一人,所以这婚事自然也就落在了我和楚大小姐的头上。
子桓不是强人所难之人,于家现在已经落魄,楚大小姐不嫁也是情有可原的,这婚事便从我手中还给楚家,往后于楚两家桥归桥路归路,再无交集。”
虽然他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,可他不会扒着楚家不放。
于家是对楚家有恩,可那恩情是祖上的,与他无关,他不能丢先人的脸面。
这些年靠着一双手他也养活了自己,年后他就要下场科考了,还了婚书他就回锦州,准备参加乡试。
于家不会在他这儿失了风骨。
沈昭一听心中满是疑惑,这婚书还能这样?
没有指定订婚的人,这能叫婚书吗?
看着这少年郎决绝的模样,这哪能行啊。
你可不能走啊。
沈昭脸一板道:“是子桓看不起我楚府不成,我楚家不是那不讲信义的无耻之辈,不管子桓退不退亲,你都是我楚家的客人,走随我入府,你若不跟我进去,就是心里有怨看不起我。”
怎么着也要把于子桓留下,不过他和楚妙的亲事就算了吧。
这孩子看着就是个好的,楚妙配不上于子桓。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于子桓还想推脱,沈昭直接出声道:“子桓是看不上我楚家不成,连登门拜访都不愿。”
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,登门打扰了。”于子桓硬着头皮应下。
他十分抗拒登大将军府的门,他不想被人误以为他是千里迢迢追着楚家来成婚的。
他和楚家的婚事并非他所愿。
他来京城还婚书也是迫不得已,在锦州他现在成了众矢之的,学院的学子们都在背后对他议论纷纷。
说他不知廉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一个破落的穷书生还敢肖想楚家的贵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