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这样词不达意的解释,谢震允很不爽的问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死掉的那个薛存奚,身体里是不是取出来了一枚钛合金的芯片?”
谢震允再也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坐直了身子说:“什么叫死掉的那个?你的意思难道是说,薛存奚有好几个?”
山田泽亚轻品一口茶,正好开始上菜了,樱花盘里面放着的食物极其精致,她拿起尖头筷子,很讲究的吃了一口,微笑在眉眼间舒展开来说:“好的美食不该被辜负,且先尝尝看。”
“不要故弄玄虚!我他妈的来不是和你吃饭的!”谢震允说着一掌拍在桌子上,与此同时也惊到了就在不远处包厢里的褚煜泽。
谢震允这一掌拍的,清酒壶倒了,透明的液体落在桌面上,也惊到了外面的服务员,赶忙开门询问,并且立刻进来进行了清洁。
门再次关好之后,山田泽亚平静的说:“眼睛长在你自己脸上,看到了还要这般询问没有营养的问题,你们谢家到现在还没倒,也是一件稀奇事。”
谢震允早就没耐心了,要不是还没弄清楚这女人到底想做什么,他大概率已经几个大巴掌抽过去了,特别不礼貌的指着山田泽亚说:“我告诉你,别和我玩这些虚的,不然我让你今天不能直着走出这里。”
山田泽亚忍不住笑出声:“你以为,你刚才喝进去的是什么?”
谢震允瞪着已经空了的清酒瓶,也顾不得别的,用手指抠嗓子,呕了半天也什么都没吐出来。
山田泽亚拧着眉头,要不是他此时还是有点用处的,她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和这个傻子共处一室。
“就是一杯清酒而已。”山田泽亚隔了一会儿笑着说。
知道自己被耍弄了的谢震允实在忍无可忍了,起身就要去掐山田泽亚的脖子,但是都还没到她身边,他自己的脸已经被一根特别细的钢丝勒破了。
谢震允这才发现,山田泽亚头的上方一米多处并排拉着很多根极细的钢丝,因为光线的问题或者说钢丝本身的特殊质地,它们几乎是透明的,看不清楚。
他气的顾不上抹去脸上的血,蹲下来再次伸手,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先把这女人掐个半死再说,一孔黑漆漆的小圆洞已经聚焦在他眉心处,山田泽亚连坐姿都没有变,抬手举着装着消音器的枪,有些怜悯的望着他说:“我找你来,不过是为了引出我更想见到的那个人,你若是老实点,我大概会放你一条生路,否则鲜血四溅的死在这儿,你们谢家怕是要连着办丧了。”
谢震允并不信这个邪,他就不信有人敢在公开场合,光天化日之下杀人?
他继续向前一伸手,耳朵处突然一热,接着就有浓热的鲜血落了下来。
剧烈的疼痛这才袭来,谢震允摸到被子弹打掉,就剩几丝肉还勉强挂着的耳朵,彻底疯了,仗着自己是男人,有身体优势,攥住山田泽亚的手腕将她的枪下压之后就想抢夺,腰间接着一痛,谢震允闷哼一声跪倒在地,颤抖着摸到刀刃已经没入腰间的刀柄,惊恐的看着依旧一脸平静的山田泽亚。
她的力度,出刀方式根本就是经过训练的,绝对不是看起来文弱的女人,而是招招毙命的杀人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