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一斜靠在椅子上,笑眯眯的说:“还是那句话,有些人纹身是为了记得,有些人则是为了提醒自己忘记。”
山田泽亚穿好衣服,看着镜中气质非凡的自己,理了理鬓角的头发,看不出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的笑着说:“她也是厉害了,将桐川都带走了,这是要明着和我对着干。”
淳一依旧一副慵懒模样:“你之前不是告诉我,你做事一向不自己亲自动手的,何不看着她玩个游戏?”
“什么意思?”山田泽亚眉头微挑了挑:“你自己说愿意做我的树洞,只聆听不询问,你现在这样来说教我,是为何?”
“不要对谁都这么强的敌意,我真的是个合格的树洞,这些话我也不可能告诉别人,免得自己哪天突然就暴毙了。”淳一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:“我说的游戏很简单,如果她还想继续保护那男人,你可以选择直接杀了他,如果她是亲手要毁了那个男人,那不是正好教教她怎么像你一样,成为俾昵所有男人的女王?”
淳一有些遗憾的看着山田泽亚,当一个人不肯醒悟的时候,所有人都是劝不好她的,如今这个女人被仇恨懵逼了双眼,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迁怒了,怕是不得出个孤独终老的结果,不肯罢休。
山田泽亚意味不明的笑了:“所以你在我身上纹了灵猫般若,就是因为觉得我现在越来越女王了?”
淳一不回答这个问题,换了个话题说:“纹身这件事有瘾,我做的只是最近很流行的图案,恰恰适合你而已,至于孩子,总是要吃了亏才能长大的。”
山田泽亚微闭双眼片刻又重新睁开,有些愤怒的说:“我的孩子一点儿也不像我,这才是让我最伤心的地方。”
淳一摇摇手指说:“不,在我看来,她恰恰特别像你,她和你一样,完全不喊痛,纹身的时候特别能提现人到底是不是脆弱,要知道她纹的部位痛感可比你的要强得多。”
山田泽亚不可查觉的微一笑,又变得高冷起来说:“所以说,男人永远都不要低估女人的坚韧,不管怎么说,谢谢你,淳一,你虽然话说的不是很让我高兴,至少还是让我没那么生气了。”
……
顾诃喆已经很久没有和顾端出过门了,为了这一次午餐,他专门穿了奶奶新买的小礼服,灰色的小西装裁剪极其得体,不管是衬衫还是领结,包括袖口都是做工一流的。
顾端觉得,顾诃喆这小家伙是真的被富养习惯了,举手投足之间透出的那股气质,和别的小孩子不太一样。
当然,这也可能是一种遗传,尤其顾诃喆不说话认真玩玩具的时候,从侧面看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尹玖,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,是别人学不会的。
顾诃喆特别甜的亲了亲奶奶,一边朝着顾端的车子走一边正了正领结说:“奶奶说这是让我穿到幼儿园去给小朋友看的,但我觉得没必要这么正式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穿出来?”顾端轻笑着给顾诃喆打开车门,他最近胖了很多,爬上车的时候有些滑稽,一个肉嘟嘟的球一样。
坐在安全座椅上,顾诃喆张开双手让顾端帮他系安全带,严肃的像个小大人一样的说:“因为我觉得我妈妈快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