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敬业想说,这个案子,她小叔已经咬死了,根本不会允许任何人翻案,或者动任何手脚,但是一瞬间,他什么话也说不出口。
傅悦等不来他的回应,又恨又无助。她又朝着他说了几句极其诛心的话,便挂了电话。
等挂了电话后,傅敬业只觉得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。
等好不容易缓过劲来,他去了一趟东临墓园,墓碑上傅稷依旧年轻,傅敬业蹲下身,整颗心痛得都没了知觉,他紧咬牙关,整个人颤抖着,压抑的哭出了声。
第二天,傅敬业去了一趟监狱。
陈素出来见了他,傅敬业比傅稷死的时候。看起来还要老好几岁,傅敬业看了她许久,说:"对不起。"
可是陈素对这三个字,却感觉到麻木。
她曾经对宁也说。她知道傅敬业出轨的时候,当时是真的难受,那个时候她根本走不出来,一心只想要那对狗男女也要尝尝她的痛苦。
她对宁也说的,都是真心话,那个时候她真的不应该那么难受,如果不那么难受,她就不会那么恨,不会一步错步步错,把自己的这一辈子都折腾进去,还害得自己儿子丧了命。
但她现在也不后悔,因为宁舒瑶和宁也这些年。比她更痛苦。
而往后,傅敬业的痛苦只会更加的长。
陈素冷淡的笑了一声,说:"你有什么资格说对不起?你以为害了人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,就能减轻你的负罪感吗?傅敬业,这辈子,我,傅稷,宁舒瑶,宁也,还有悦悦,我们每一个人,都是拜你所赐。"
那天回去后,傅敬业便大病了一场,差点丧了他半条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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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苑小区。
傅蕴庭很早便醒过来,他醒过来的时候,宁也是醒着的,他昨晚睡得沉,也不知道宁也是醒得早,还是一夜没睡着。
傅蕴庭说:"要不要起来?"
宁也没有应他。
这些天都是这样子,她好像是对感情。再也没有了要求,无论是哪种方面的。
但是她又有些本能,像是一种肌肉记忆,或者还是从骨子里怕他的。所以很多时候会下意识听他的话。
傅蕴庭把她捞了起来
带着她去洗漱,吃早餐的时候,宁也也是一直低着头
吃完早餐,傅蕴庭将东西收拾好,想带宁也去公司,宁也站在原地,没动。
傅蕴庭抬手,大拇指指腹抚摸在她脸上,他的声音很温柔,是低沉里透出来的,丝丝入扣的温柔,但是因为他声音本来就是低沉的。所以不细听,听不太出来,他说:"不愿意跟我去吗?"
宁也低着头。
傅蕴庭等了她许久,宁也都没有要跟过去的意思。他把人抱去沙发上,让宁也的头抬起来,被迫看着他。
宁也的眼底,盛满的全是惶恐和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