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提步朝着国师府正门走去。
那里早就有人在迎接她了。
逐月听了,没有说什么,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萧嫣。
两人都转过身去了,所以没有发现这时候,那辆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。
慕非寒目光落在萧嫣身上。
女子三千青丝垂于脑后,身材纤细,背影看起来有些消瘦,但依稀带着倾城之姿。
她步履轻快,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样子,显然是恢复得差不多了。
慕非寒放下了帘子,回到车里坐着。
此时,陆明澜就坐在慕非寒对面。
陆明澜开口说:“都已经到门口了,我们不下车干吗?我还想着跟萧嫣讨教一下医术呢!”
今天是萧嫣拜国师为师的拜师礼,朝中不少人都来观礼了,就连皇帝都来了。
他们跟萧嫣认识,算是朋友,理应来观礼。
可这人,都到这里了,却只让张望进去送礼,他们坐在马车上不下车。
慕非寒垂下眼眸,收敛情绪:“我说了,别跟萧嫣牵扯太深
“我知道,粮草军备以次充好,导致当阳坡一战,沐北军一万儿郎殒命。这件事虽然缺乏铁证,但是各方面都指向镇南王,而萧嫣是镇南王的女儿,不该多有牵扯。可是,我跟萧嫣讨教医术,不也是为了更好地给沐北军当随军大夫吗?这也不允许吗?而且,我瞧着,萧嫣和镇南王也不亲近,甚至矛盾颇深陆明澜不解地问。
慕非寒听了,脸色微沉,表情难看,许久没有说话。
他发现,陆明澜问的话,他无法回答。
萧嫣和镇南王确实不亲,甚至有矛盾,但是血浓于水。
他如今做的,无论是夜探镇南王府,还是其他的,都是在想方设法找到有力的证据将萧沧海送上断头台。
若是有一天,他成功了,萧嫣会怎么想?她会不会后悔曾经救过他?
出身不同,立场不同。
少一些纠葛,对两人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