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金锋说道:“这样吧,麻线差不多够一板车了,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县府一趟,到时候你就知道能赚多少了。
”
“行。
”
张凉点了点头。
当天夜里,唐冬冬就安排妇人们把麻线装到了借来的板车上。
天还没亮,张凉、村长的儿子刘铁和猎户陈老六就到了。
陈老六手里提着长弓,腰上还挂着一个箭囊。
金锋和张凉也把弩弓带上了。
就连唐冬冬也偷偷在怀里揣了一把剪刀。
听说西边和北边又打仗了,逃过来不少难民,路上不安全,万一被人抢了就不划算了。
几人推着板车准备出发,村长跑来了。
“小锋,谢光的销户文书我给铁子了,镇上已经盖过章,但是铁子不识字,到了县府,麻烦你带铁子去一趟衙门。
”
谢光死了,镇上的仵作也验过尸,但是还要去县衙销户,要不然明年官府还要过来收税。
找不到谢光,这份赋税就需要西河湾全体村民共同承担。
至于光头,反正没人认识,村长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,出事的那天晚上就直接挖个坑埋了。
“行。
”
金锋点头。
麻线很轻,拉起来不费力,上午十点左右就赶到了金川县府。
这还是因为唐冬冬走得太慢的缘故。
但是只有她对纺织行业最熟悉,知道怎么把麻线卖上高价,也知道进货的时候哪种麻皮最好,不带还不行。
让张凉和陈老六跟着唐冬冬去交麻线,金锋带着刘铁直奔衙门。
“谢光,十七岁?”
办事的小吏斜着眼睛看了金锋和刘铁一眼:“这么年轻怎么死了?不会是想逃税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