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将东西给我,我再上车。”她还在想办法争论,他没有任何犹豫,将那包东西扔在地上,轻松的用鞋底碾了。
她恨不得扑过去将它捧起来,可雨水和泥水早就将它污染殆尽了。
他落于伞边缘外的指尖里又捏了一包新的,无情又冰冷的说:“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她义无反顾的上了车,他坐在副驾驶,只是沉默的低着头,一句话也不说。
车子在黑暗中疾行,她将终于得到的那包粉全部吸进鼻子里,身体飘飘欲仙,早就不在乎自己到底在哪里,又要被带去哪里。
心无所依的女人本浮萍,被装进闷热的船舱里,她眼神依然是涣散的,只是时不时发出几声别人也不理解的笑,但在船上都是难以保全自己性命安全的,谁也不会在意她会如何。
船老大让开船了,每隔一段时间会隔着船舱扔水和食物进来,两天之后就已经有人不行了,反正大海广阔,绑着石头扔个把人进去也是找也找不到的。
但是这个女人不能死,主顾专门交代过,就是吊营养液也一定要将她送到该去的地方。
她疯疯癫癫,浑浑噩噩的,是个烟鬼,而且是很大瘾的那种,犯起来真的是眼泪鼻涕,屎尿齐流,不管三七二十一,抓住就扒了衣服说只要能给她粉,让她做什么都行。
“可惜了,看着挺漂亮的一个女人,虽然老了,但还是有姿色的。”船老大沉默的看着正在提裤子的船员,那女人晕过去了,还是有人脱了继续凑到她身边去,醒来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可能自己都不记得了。
船老大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主顾只说让活着,没说怎么活着,反正送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好地方,方便一下他的船员,缓解一些压力也是好的。
海上有风浪,海边有海警,偷渡船就像是被弃在海上的一叶孤舟,食物和水都已经告急了,因为食物争抢,本就拥挤的船舱里发生了群攻事件,身体较弱的估计是再也上不了岸了。
船老大自然是知道这情况的,一边将自己的口粮掰出来一些准备分给那个要死不活的女人,一边叹气对新招的船员说:“做这行的,这么多年了,我是见过一个奇迹的,那时候运人可比现在条件差,船舱里塞的更多,死的也快,但有个女人当初真的是狠啊,为了吃的一个人能杀好几个。”
资历比较老的一个船员冷哼一声:“后来去哪儿了?不是也卖进黑窝子里去了。”
“是啊,女人的命总是不好的,自己要是不珍惜,操纵在别人手里就更惨了。”船老大叹口气,有人跑过来说:“成了,那边来信号了,靠岸。”
船老大凝神点了支烟,清清嗓子挥挥手,借着夜色薄雾缓缓向着岸边驶去,手电光很微弱,规律的发着信号,这边也给了回应,很快就靠了岸。
皮肤黑黄,瘦的像只猴子一样的男人警惕的侯在岸边,身边几个壮汉开始接从船上搬下去的女人,快死的就直接扔回来,别的封了嘴塞进袋子里,直到看到最后搬下去的女人,他凝了眉。
船老大递给他一封信还给了一摞钱,拍拍他的手说了几句当地话,然后就很快开船离开了。
那女人迷迷糊糊的,信里抱着一小包淡紫色的粉末,按着要求本来是要给那女人的,但瘦猴男将它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,用脏兮兮的脚随意踢了那女人几下,本来是想将她丢在这里不管不顾的,但回头一看那女人白皙的腿,又让手下将她抬进了车。
回到林寨,电话接着就来,瘦猴男听了几句没懂,指使手下的一个独臂男接电话,他沉沉开口说了句中文:“这里是柴仁,你是谁?